陳子輕被鐘明指出思維裡的漏洞,他有些恍惚,真是他想多了嗎?
突然就有一股危險的氣息纏上了陳子輕,從東南方向來的,沒有陰氣隻有怒氣,他不用看就知道
是誰,第一反應是把手裡的小草丢掉,第二反應是兩眼一閉,聽天由命。
那晚水塔安慰鐘明被“捉奸”,曆史重演了。
陳子輕偷偷把眼睛睜開了一點,宗懷棠還站在樹下不過來,面沉如水唇邊有笑意,吓得他又閉起了眼睛。
宗懷棠是怎麼知道他跟鐘明在這裡的?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。
陳子輕聽見鐘明說話:
“宗技術。”
然後是宗懷棠,他笑着說:
“二位中午好。”
陳子輕的眼皮跳了起來,宗懷棠發病了,他心亂如麻地挪了挪位子。倒黴催的,剛
好挪到了鐘明那邊。
陳子輕腿上一輕,詩詞本被拿了起來,同時一縷茉莉花香融入他的呼吸,他吸進了肺腑裡,像吧宗懷棠也一起吸了進去。
然後宗懷棠就在他肺腑裡冷冷盯着他,對他說:
“十萬字道歉信,一小時後給我。”
陳子輕向後一倒。
坐着的鐘明第一時間伸出了胳膊。
宗懷棠笑道:
"約會呢。"
鐘明滿臉肅容:
“宗技術,我跟向師傅都是同志,請注意你的用詞。”
宗懷棠的笑聲更加清晰,也更加文質彬彬,他說:
“你一個莽夫,你跟我說注意用詞,别把人大牙笑掉。"
兩個男人劍拔弩張,微妙的争鬥一觸即發。
鐘明想到了什麼眼底一閃,他扭頭看了眼僵在他臂彎裡,很無助很不安的人,對方也這麼說過他,在樓道裡。
陳子輕之所以僵了,是被這兩人之間的氛圍給整的,他選擇先做癱子。
鐘明輕松就将他扶起來坐着,偏厚的唇間吐出生硬的話語:
“向甯,如果你有困難,你就提交換室友的申請,我,"
大概是自己也知道難為情,說得極慢極低:
“我搬回去。”
陳子輕還沒表态,宗懷棠就開了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