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幫你查。”
陳子輕差不多騰空了,也要室息了,憋得他不停拍打宗懷棠,打不開就要上嘴咬,哪兒離得近就咬哪兒。
宗懷棠一看他張嘴,急促潮濕的呼吸落在自己下巴上,愣了愣,快速松開他,彈彈襯衣袖口從容道:“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?”
陳子輕揉着被他夾疼的頭跟耳朵:
“鐘明……”
"沒大沒小,人是主任。"
"鐘主任想我給他讀詩歌,讀一首适合他的詩歌。"
"你還要給他讀詩?"
宗懷棠撫心口,心髒疼,他從咬緊的齒間擠出兩個冷冰冰的字:
"不準。"陳子輕不解:
“有什麼不行的嗎,我每天早上都給同志們讀。”宗懷棠臉色難看:“我說不準就不準。”
陳子輕差點就要問
“你是誰啊”,那宗懷棠很有可能一時嘴快說“我是你喜歡的人”。
他隻是晃了會神,宗懷棠就已經走遠了,把他丢在了這裡,他撿起地上的鋼筆,轉着圈摸了摸,把上面的土擦掉。
"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"
宗懷棠邊走邊用左手拿着詩詞本舉起來,一下一下拍在右手掌上,鐘明想挖他牆腳,當他是死的。
身後傳來很大的喊聲:
“讀詩歌的事我沒有馬上答應,我說我要準備,你不準真的有點不講理了!"
這話成功讓宗懷棠掉頭,他把陳子輕拽回了宿舍,一路上都這麼拽着。
看到這情形的工人們不明所以。
宗技術跟向師傅鬧矛盾了?多大的矛盾啊鬧成那樣子!有熱心腸的想上門當和事佬,同伴攔着讓等一等,等等看。
宿舍裡并沒有戰況激烈濃煙滾滾。
宗懷棠把陳子輕拽進他的屋裡,他背身在桌上翻找什麼:
“向甯,我知道你什麼都清楚,我們最起碼要做到忠誠。"
陳子輕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,肩背起伏的力度像是壓抑着。宗懷棠把陳子輕拉到桌前:
"按吧。"
陳子輕看了眼:
"這是……"
宗懷棠:
“承諾書。”
一張空白的紙,上面有宗懷棠的手印。陳子輕抗拒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