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第9頁)

“我也不會。”他又慢悠悠地湊近,

“正好,我們再試試。”

正經得好似是在說,這份材料寫得不錯,還有改進的地方,我們多修一修,争取拿出雙方都滿意的水平。

陳子輕的汗毛都要炸了,他忍不住壓低發抖的聲音:

"你瘋了啊!被人看見就完了!"宗懷棠的理智瞬間回籠,從頭到腳不斷地亂竄,無處安放的熱度嘩啦就下去了。

陳子輕的嘴裡都是宗懷棠的氣息,天知道他一分鐘前到底經曆了什麼。

深吻啊,腦幹都要被吸走了,宗懷棠突然就從蜻蜓點水轉變了畫風,一聲招呼都不打,比鬼還恐怖。

陳子輕腳踩棉花蹲了下來,他心很累不想說話。

宗懷棠也蹲下來,點了一支香煙,深沉地抽了一口,不着四六地開口。"實踐出真理,你說的對。"

吃喜歡的人的口水,不會覺得惡心反感。

陳子輕見宗懷棠朝他看過來,他一屁股跌坐在地,兩隻手擋在身前:

“你不會還要親吧,我嘴都麻了。"

“出息。"宗懷棠夾着煙的手抄起額發扶住額頭,

“那邊還在親,兩根舌頭攪來攪去的,怎麼能攪這麼久。”

陳子輕脫口而出:

“不止攪舌頭吧。”

懷棠夾着的煙抖落下來一點煙灰,這家夥短時間内就暗示他兩次,還說他瘋。他瘋也是被引誘的,沒經得住考驗。

宗懷棠的眼前浮現出看過的碟片,他的喉頭有點幹癢,深深咬住煙蒂磨了磨牙。溫飽思|淫|欲,下回出來散步還是餓着肚子吧。

陳子輕的屁股讓草紮癢了,他抓了抓,敏銳地捕捉到宗懷棠掃來的視線,手立即僵住。

宗懷棠那雙多情風流的眼微微眯着,煙霧爬上他面龐,他從那團煙裡盯着把他拐上不歸路的人:"屁股又不癢了?"

陳子輕臉一紅,挺普通的話,怎麼從宗懷棠嘴裡出來就色上了。他爬起來說:“不癢了不癢,我們回宿舍吧,再晚就要黑了,那邊的兩位同志估計也要……"

戛然而止。

人呢?

斜對面的草叢裡不見人影。

陳子輕喃喃:

"前面沒路了,回宿舍要掉頭從我們這走,我沒見到他們。"飛走的?不可能,那隻剩下一種。

陳子輕狠狠打了個冷顫:“下次我們散步不要來這麼偏的地方了,天還沒黑就見了鬼。”蹲着吸煙的男人沒有聲響。

陳子輕又是一顫,他戰戰兢兢地垂頭觀察:"宗懷棠?是你嗎,宗懷棠?"宗懷棠彈了彈煙灰,把煙含回去,鼻子裡發出了個懶到模糊的氣音。

陳子輕抽走宗懷棠齒間的煙,力氣很大,手發抖,他将覆蓋着牙印和唾液的煙蒂送入嘴裡:

"這時候問你話你怎麼不吱聲,我都要以為……都要以為你被附身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