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叔随口應付了一句,但他心裡知道,如果他想讓兒子成功拜師的話,絕對不能空手來。
"咔哒!"
房門關上了,大叔沒離開多遠就發現自己把手套落在鐘主任家裡了,那是一副剛買的新手套,他利索地返回鐘主任家門口,猶豫了一下,還是決定敲門拿回
手套。
"咚,咚"
敲了兩下門,沒有人開。
大叔很是疑惑,他才出來了一會,鐘主任不可能出門了吧?
"咚咚"
大叔又敲了兩下,房門還是沒開,就在他準備放棄離開的時候...
“咔哒”
鐘主任家的門從裡面打開了,大叔正想張口,沒想到給他開門的不是鐘主任,而是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陌生女人。
這個女人低着頭,看不見臉,開門後也不說話,一直靜靜地站着。
大叔一時楞住了,沒有說話,他剛從鐘主任的家裡出來,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裡頭隻有鐘主任一人,怎麼現在又突然出現了一個女的?
"請問你是……"大叔客氣地問。
女人沒有回答,依舊低頭站着,一動不動。不知為什麼,大叔在這時候有些緊張起來,更是後悔回來了。
"你是鐘主任的親戚嗎?"大叔再次詢問,語氣也變得幹巴緊繃。
又過了一陣,女人終于說話了,隻見她一字一頓,毫無情感,仿佛是第一次開口說話。"鐘—明—的一妻—子。"
"什麼?"大叔怔住了,鐘主任不是連對象都沒有嗎,哪來的妻子?
"對不住,不好意思,我,我的手套剛剛忘裡面了!"大叔的心幾乎快提到嗓音眼,他想不通眼前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女人低着頭,緩慢地轉身,她醒目的紅色外套下是蒼白毫無血色的手腕,而就在她的手腕上,正綁着一根用紅繩串着的銅鈴。
銅鈴的上面刻着滿滿的符文,當大叔看着這個銅鈴時,頓時心頭狂跳,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上他的脊背。
這種銅鈴,他曾經在鄉下老家見過,印象非常深刻。這是給死人用的,結陰婚才會綁的銅鈴。
想到這,大叔看着面前這個穿着紅色衣服,始終低着頭的女人背影,心中湧起巨大的恐懼,他再也不敢拿什麼手套,當場便狂奔逃離開去。
女人進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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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聲帶像生了鏽的鍊條,她極慢地說:“我一是—你一的—妻—子。”
鐘明心想,這是哪來的瘋子!雖然他不打女的,但他能給轟走,他眼露厲色:"你什麼時候進來的?!"
"我—-—直一都一在,隻一是一你—見一不一到一我。"
女人說着,低垂的脖頸咔嚓咔嚓作響,她一點點地擡起了頭,兩隻血紅的眼睛對着鐘明,灰白的嘴巴向兩邊劃開,像是在笑着說:現在你能見到了。
鐘明大駭。
女人把手伸進紅衣服裡面,掌出紅紙:“這一是一我一們一的一生一辰一八一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