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(第10頁)

掀被子鑽進被窩時還說:“關于你給我按的那些罪名,我有辯解的權利。”

陳子輕清完了心底的角角落落,從鬼魂堆裡爬出來的靈魂得到了洗禮,語态都溫柔了起來:“那你辯解嘛。"

宗懷棠半天沒響動。

陳子輕剛一轉眼,他就壓上來:“你突然這麼溫柔,是不是要走了?”

“是不是?”宗懷棠神情可怕,後槽牙都在打顫。

陳子輕趕緊搖頭。

宗懷棠的眼裡依舊布滿陰霾:“那你為什

麼要對我溫柔?”

陳子輕:"……"

怎麼說得好像他平時态度很差似的,如果他沒記錯,前期他都是湊上去讨好的吧。

雖然是對着那個時空的宗技術,但不都是一個人嗎。

宗懷棠不在“是不是要走”這上面鑽洞了,他不說話,隻是壓着陳子輕躺了好幾分鐘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陳子輕呼吸困難胸口疼,他扯住宗懷棠背上的襯衣,正要把人拽下去,有柔軟的觸感印在他耳廓上,伴随一聲低問:"輕輕,你怕疼嗎?"

幾乎是宗懷棠才問出聲,陳子輕就警惕起來:"誰不怕疼啊,誰不怕疼?"

宗懷棠被他的反應逗笑,翻身把他抱到自己身上,笑得整個身子都在抖:“随口問你一句,看把你急的。"

這個話題不了了之,陳子輕開始躲着宗懷棠,不把後背對着他,總感覺涼飕飕的。

沒過兩天,宗懷棠邀功般跟他說:“我讓我媽去走親戚了。她要到傍晚才回來,我們有一天的時間。"

陳子輕東張西望。

宗懷棠捉住他的手腕,不讓他溜:“周圍也沒鄰居。”

陳子輕身上發熱:“你哥不在家?”

“我哥他,"宗懷棠一頓,"你這要是也介意,那我們就去地窖。”陳子輕反抗道:“我不去。”

宗懷棠弓着腰握住他的雙手捧在自己的面頰兩側,宛如在虔誠地祈禱佛祖庇佑。“我想要你,在那裡顧慮太多沒有要成,這裡我找不到不要你的理由了,輕輕。”陳子輕靜默了下來。

都是要走的人了,按理說,糾纏得越少越好。他就不該住在宗懷棠的家裡。

可是他在宿舍眨個眼就出現在了宗懷棠的房間,沒給他選擇落腳地的機會,後來他上街了,不回來倒是可以。

可他趕回來的時候,宗懷棠已經要跳井了..

陳子輕久久沒有回答,宗懷棠的耐心流失得所剩無幾,他偏要裝出耐心十足的樣子,裝得脖頸鼓出隐忍的青筋。

"你慢慢想,我不急,我隻想你知道我對你的渴望,我們是愛人關系,你應該完整地屬于我,我同樣也完整地屬于你。&#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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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懷棠咬他的指尖,親他的手心:“你就不想要我?”陳子輕的視線飄到他喉結的小痣上面。

“你處心積慮勾引到我了。”宗懷棠握着他的手,解開自己的白襯衣領扣,“是時候驗收成果了,還等什麼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