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麼我聞到了香味。"二全聳動聳動鼻子,惡狼見到兔子一樣扭頭看躺在後面的人,"操,竟然還有體香,真他媽開眼了!"
他亢奮地抖着腿:“老子感覺自己吃了一把十全大補丸,老大我不行了,我找個地兒停車,我必須……"
“不行就給你打一針鎮定|劑。”後座的人命令,"麻子,開窗。"
“那空調不就白開了。”麻子手上利索地打開窗戶,冷就冷點,總比控制不住幹壞事來得好。陳子輕恨不得把自己縮到座椅底下去,這個背景的架構師到底是從哪來的靈感啊……出個汗就有味兒,讓不讓他活了。
陳子輕無語地吐槽着,腦中的記憶補充了一塊。
原主為了不被靠山厭倦趕出去,他每天用花瓣泡浴保持潔淨,甚至不惜給自己打藥,連續打了幾年,這段時間終于出現了體香。
人工的不穩定,有副作用,這些他都沒有考慮,他隻想達到目的。“每天用花瓣泡浴”被标注了。
緊接着,陳子輕收到了官方的溫馨提示,設定處境設定都可以自行改變,标注的部分不能動,要一字不漏地執行,否則會有警告,警告達到四次就會被送出任務世界。
陳子輕無聲呢喃:"花瓣泡浴……"
以他現在的條件,怎麼可能做得到,剛來就被警告啊。
等等,原主穿的長袍,今天應該已經泡過了,不用泡了,他從明天開始泡就行。明天的話,說不定能脫困。
陳子輕自我安慰着,一聲玻璃被擊打的“砰”響刺入他耳中,他人都傻了。架空的哪個星球啊,怎麼槍戰都出來了?
>陳子輕的世界觀随着這聲槍響四分五裂,拼是拼不起來了,都碎了,他在一連串粗暴的咒罵聲裡
恍恍惚惚片刻,車子來了個急刹,麻子換去了駕駛座。
換了人開以後,又快又晃。
陳子輕倏然被一股大力抓了起來,他的半個身子被塞出車窗,冷風刀子似的在他臉上劃着。開槍的人是原主靠山派來救他的吧?
陳子輕一張嘴,嗓子就讓風灌滿了,他撕心裂肺地求救。
“救命啊——”
陳子輕本就發燒,這一激動全身溫度灼燙,扯着他背上長袍的手幾不可查地頓了下,把他拽回了車裡。
“不是來救你的,是我的仇家。”耳邊有冷嘲聲,"你失蹤了,你的未婚夫根本不會派人找你,你的靠山也把你抛在了腦後。"
陳子輕心裡一涼,白喊了,更虛弱了。他沒被扔回地上,就在車門邊縮着,腦袋一下一下磕在門上。
皮膚太白了,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見,像樹葉的脈絡,既有生命力的脆弱,又蘊含着生命力的厚重。
車子擺脫追擊,停在一個樹林邊,二全跟麻子下車撒尿。後座的人沒有下去。
陳子輕眼睛上的布毫無預兆地被揭了上去,他下意識閉眼再睜眼,一點猩紅在他的瞳孔裡忽明忽滅。
車頂的照明燈沒打開,坐在椅背上的人輪廓身形模糊不清,但也能看出比聲音還要年輕,估計也就二十來歲,是個青年。
陳子輕綁着的手抓住車門把手,警惕地看着他。
青年冷漠道:“雇主讓我們綁你十天,把你拴在指定的羊圈,并且每天給你拍實時紀錄片,到時就能拿到一千萬,現在我們正在送你過去的路上。"
陳子輕紅腫的眼睛瞪大,要在羊圈過十天,還拍視頻,明擺着就是要打折原主的脊梁骨,讓他這輩子都站不起來。
一不高興就能用視頻讓原主老老實實地當孫子。
看似不傷筋動骨頭破血流,沒有暴力行為,算不上多嚴重的綁架行為,實際很歹毒。是不是原主家族的人幹的?幾率不大,原主雖然當過繼承人,可他早就已經沒有威脅了啊。難道是那個靠山的某個對手?
陳子輕很小聲地打着商量:“可以不去羊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