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生壓制着怒氣:"不是他還是誰?"
費萊爾笑着說:“我以為你問蘭翕,畢竟你最近花了點心思追他。”言下之意是不清楚那位的行蹤,沒見着。
傅延生沉聲命令:"去找他,把他給我帶回來。"費萊爾應道:“好。”
陳子輕的意識是被電子音叫醒的,監護系統走流程地通知他有個比賽,問他報不報名,半小時後
截止報名。
取得優秀成績的,可以獲得菊|花靈。
陳子輕跟着念了兩遍,沒懂:“那是什麼東西?”系統言簡意赅:“字面意思。”
陳子輕一下就悟了,他臉紅耳朵紅,結
巴着說:“我不需要吧,我不需要,真的。”系統不強求。
不知道怎麼回事,陳子輕莫名其妙冒出了一絲動搖,自己好像,可能,以後需要?抱着有備無患的想法,他趕緊呼叫監護系統:“要不我還是參加吧。”
系統給他發了比賽規則。
陳子輕看完默了,他以為是什麼選ABCD的答題,是他天真了。這比賽一個人參加不了,是雙人的,雙人行。
“我沒有資格參加,我不配。”陳子輕最終還是放棄了,他睜眼發現自己躺在别墅的房間,明白是費萊爾把他送回來的,對方不知道會不會替他隐瞞。
陳子輕讓傭人給他拿個冰袋,叫不動,根本叫不動,他隻能自己下樓拿。
偌大的别墅,一堆的傭人,襯托得他像小醜,他去廚房找冰到冰袋上樓泡浴,手按着冰袋敷臉上的紅腫。
手上沒有人可以用,自己又出不去,處境艱難。
陳子輕把冰袋敷花了一圈,手也凍麻了,他靠在大圓的浴缸邊沿,閉着眼嘀咕。“婚姻是什麼呢……”
浴室很大,他沒注意到站在身後的傅延生,聽到了他的疑慮,以為他在貪戀這段婚姻。“官方點是平等,尊重,自願,忠誠,責任的合作關系。”
“佛家的說法是千年修得同船渡,百年修得共枕眠。”"現實點的話,婚姻是愛情的墳墓。"“到底哪個才是答案啊。”
浴室裡隻有陳子輕的喃喃:“還是得找到夏橋正,必須找到他,讓他帶我去夏家村,我一定要去一趟……"
頭頂冷不丁地傳來聲音:“夏家村?”
陳子輕驚得“嘩啦”一下站起來,大片水珠在他身上滾落,瓷白的皮|肉發着光,他抓起浴缸一頭的大浴巾把自己包住。
傅延生嗤笑:"就你也學猶抱琵琶半遮面?"
陳子輕不答反問:“你進來怎麼都不說一聲?”
傅延生看他埋在水下的小腿,這麼不長記性,記不住自己的身份,一腳還是少了。
“我都不知道我的未婚妻惦記夏家村,惦記亂七八糟的男人。”傅延生轉身坐到牆邊的白色皮沙發上,垂眸看手背的摳傷,"夏家村即将被開發,等那裡變成廢墟,我帶你去,還有你惦記的野男人,我給你們
挖個坑,把你們埋了。"
陳子輕滿腦子都是即将被開發,他焦急地跨出浴缸,濕淋淋的腳像白玉踩在黑色大理石上,帶着一串水印走到傅延生面前:“是你公司開發的嗎?”
傅延生閉口不言。
夏家村一個小村落,因為某種礦石得到各方注意。那個歸國的柏為鶴拿到了項目,他到要看看能開發出個什麼來。
陳子輕在别墅裡急得嘴巴上長了火泡,要是樓下跟門外沒有保镖,他就跳窗跑了。連個手機都沒有,怎麼辦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