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如此,他出現的時候,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,很多男同志。傅延生今晚倒是沒看他一眼,全程關注着蘭翕,那個穿了白色燕尾服的小王子。
“微玉,你看見這裡的沙灘了嗎?”鐘少示意他往外看,
“優美絕倫,還人迹罕至,喜歡嗎?陳子輕吃掉最後一口巧克力:
“喜歡啊。”
誰不喜歡。
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,耳朵蓦然一動,他察覺到了一陣不尋常的雜聲。
車子裡有音樂聲,陳子輕聽不出雜聲的具體來源,他連忙看向鐘少:
“你有沒有聽到車子有什麼聲音?"
“嗯?"鐘少看他,
"什麼聲音?”
"你聽聽啊。"
"好,我聽聽。"鐘少關掉了音樂,這次他聽到了,是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聲音。"噬嗤……噬嗤……"
雜聲斷斷續續,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抓撓着金屬,很是刺耳。
"好像是,"鐘少停下了車,跟陳子輕相視看一眼,
"從後備箱傳過來的?"陳子輕點頭:
"你在那裡面放什麼東西了嗎?"
"沒有,真是怪了。"鐘少也十分疑惑,
"估計哪裡出故障了,你等一下,我下去看看……"他推門下了車,徑直向後備箱走了過去。
陳子輕坐在車裡等着,他以為鐘少隻是下去看看,很快就能回來。
可等了很久,對方都沒有上車。
陳子輕擡頭看了眼後視鏡,他透過鏡面看見後備箱的蓋子高高擡起,顯然是鐘少打開的,車子的問題比他想的要複雜。
又等了會,陳子輕也下了
車,他走到了車子後面,沒看到鐘少的身影。“鐘少?”陳子輕喊了一聲,沒人回答。
陳子輕立刻就有些不安起來,他走到後備箱的後方,向裡面看了一眼,接着他就怔住了,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讓他從頭涼到腳。
隻見在一個并不是很大的後備箱裡,一具猶如洩氣皮球般的屍體,以扭曲折疊的方式被死死地塞在裡面。
屍體的身體向裡,脖子卻詭異地扭向外面,露出一張因極其恐懼,而五官扭曲的蒼白人臉。
"鐘……鐘少。"
這是鐘少的屍體,他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,死在了汽車的後備箱裡。
陳子輕小腿發軟,整個人都因為驚懼而顫抖,他猝不及防地發現,屍體的頭上...多了一頂破舊的黑色帽子。
鐘少死了。
費萊爾領了傅延生的命令追過來的時候,看到這情況有點始料未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