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領的任務是接我嫂子回去,可不是來喝下午茶的。"
這聲嫂子背後的信息似乎很多,又似乎隻有一個。
那幾人連忙進去彙報。
費萊爾倚着車門,指間是一把銀色手槍,被他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轉着。十多分鐘後,鐘家的保镖擡出來一個人,費萊爾斜眼掃去。
保镖們把人擡到他跟前,客客氣氣道:
“費先生,人給你送出來了。”
費萊爾将槍口一轉對着他們:“你們确定送的是人,而不是一具屍體?”
幾個保镖大驚失色:“同是聽指令做事的,費先生别為難我們了,我們昨晚就看不過去二爺那麼對微大少爺,可是我們也沒辦法。"
費萊爾玩味:
“是看不過去,還是被迷住了,想玩一玩?”
保镖們臉色漲紅,他們被戳穿肮髒心思的惱羞成怒尚未發作,費萊爾就已經垂眸去看被他們擡着的美人,手裡的槍身挑開他散在臉邊的發絲。
陳子輕憔悴地撐了撐眼皮,日光讓他不适地閉上了眼睛。費萊爾問道:
"能走嗎?"
陳子輕又把眼睛睜開,金色的瞳孔一點點聚焦到熟悉的人身上:
"費.……費萊爾?"帥氣的年輕人勾起陽光的笑容:
“是我,費萊爾。”
陳子輕捶下來的手吃力地擡起,慢慢拉住他的衣擺,眼淚撲簌簌地掉落。費萊爾歎息:
"嫂子受罪了。"陳子輕的雙眼睜大,費萊爾叫他什麼???
費萊爾湊近:
"嫂子。"
陳子輕一抖,他要把手從費萊爾的
西服上收回去,對方已經先他一步,将他從鐘家保镖的手裡撈出來。
"看來不能走啊。"費萊爾摟住他的腰,來了個公主抱。
“疼……”陳子輕動了動破裂發白的嘴唇,額角滲出汗珠,
"你碰到我背上的傷了,費萊爾,你放我下來,我好疼。"
費萊爾輕笑:
"放你下來,你倒地上爬?"
陳子輕的十根手指都讓自己摳地摳破了,指甲裡有褐色的血跟泥,他不想回憶昨晚的經曆,噩夢一樣的存在。
"但是你這樣抱我真的很疼,我的傷口在流血了。"陳子輕虛弱地說:
"而且你不是有潔癖嗎,我的血弄到你衣服上……"
“已經髒了。”費萊爾把他從打橫變成豎着抱,帶着繭子的大手箍着他的腿,讓他的上半身趴在自己肩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