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(第4頁)

微家也有來人,一個個跟奔喪似的,其中原主的弟弟最為明顯,他幾次怨毒地瞪向陳子輕,都被陳子輕抓了個正着。

招待賓客的時候,傅延生丢下陳子輕,徑自談笑風生去了。陳子輕無視一道道看笑話的眼神,他轉着戒指去洗手間,聽到有人說話,腳步停了停。

"鐘家怎麼沒人出席?"

"辦喪事呢。"

"鐘少的葬禮不都完事了嗎?"“是鐘二爺。”

"啊?不會吧,鐘二爺也死了?!"

"車禍,據說讓車子從背上多次碾壓過,一隻手被碾得稀爛。"他們發現了陳子輕,立即停止了話聲,敷衍地喊他:

"嫂子。"

陳子輕因為鐘二爺的死冒出的雞皮疙瘩一下全掉了,他尴尬地笑着離開。

鐘二爺這就死了啊,死了也好,牲口一個。

陳子輕心不在焉地去上洗手間,迎面走來一個人影,把他的肩膀被撞得一歪,他收了收注意力看去。

蘭翕穿得很休閑,可他在青春四溢的年紀,不用任何裝飾照樣很耀眼,也不會讓人覺得他的穿着不适合今天的場合,由着他任性。

陳子輕揉了揉肩膀,兩隻手梳理着白發。

“微叔叔,你不會以為我是嫉妒你,故意撞你的吧?”蘭翕故意用那個劃分年齡的稱呼,笑得人畜無害,

"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,傅少娶你不代表他重視你,他在會所的房間還留着,幹淨的好的永遠先讓他挑,他的情人隻會多不會……"

陳子輕打斷道:

“我什麼都沒說,你不要亂猜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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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蘭翕的臉色一黑。

陳子輕笑着打量他一番,從他身邊經過時感歎:

“年輕好好,滿臉的膠原蛋白,捏起來肯定是肉乎乎的。"

蘭翕的臉從黑到紅,他驕傲地整了整衣領,趾高氣昂地走了。

婚禮在酒店六樓舉辦的,一整層。陳子輕上好洗手間暫時不想回去,他從消防通道上去又下來,後知後覺自己最好不要流汗就停下來坐了片刻,起身回去當新娘子。

屁啊,他一個男的,做什麼新娘子。

所謂婚禮,其實就是名流裝逼,商人談生意的會場,空氣裡彌漫着浮誇與算計的氣味。

陳子輕從大廳後門進去,瞥見了什麼一下頓住,傅延生還邀請了柏為鶴啊,是叫這個名字吧。那個人和跺跺腳就能在商場引發地震的大人物坐在一起。

陳子輕本想收回視線,卻冷不丁地看見他吃了一點菜,用的是左手。

柏為鶴放下筷子起身離桌,他的氣場太過強大,周身立着一塊無形的生人勿近牌子,想結識攀附的都隻敢動這個心思,不敢付出行動。

所有人眼睜睜地看着他走出大廳,沒有誰上去把人叫住,說上一兩句話。

陳子輕遊魂似的跟在後面。

"傅太太。"柏為鶴上了樓,他蓦地停步,沒轉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