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傅太太。"柏為鶴上了樓,他蓦地停步,沒轉身,
"請自重。"
陳子輕面紅耳赤:“你别誤會,我不是要,哎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跟過來,你吃飯怎麼不用右手拿筷子啊,你是定居國外嗎,我也在國外待過……說這麼多了,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,看來是真的沒有關聯……奇怪,那我怎麼會……"
柏為鶴對于背後前言不搭後語的嘀嘀咕咕不感興趣,他按着耳朵裡的助聽器,欲要取下來圖個清淨。
後面的人突然快步走到他前面,身高差不小,看他都是仰望的,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過來:"我們認識嗎?"
這是一種冒犯失禮的行為,他沒有不悅,不在乎,那雙淺色的瞳孔古井無波。“我想并不認識。”
陳子輕脫口而出:
"但你是左撇子。"奇怪,不知道為什麼說這個。
更奇怪的是,陳子輕不受控地重複了一句:
“你是左撇子。”為什麼要在意。
>陳子輕見柏為鶴要走,他下意識拉住了對方的西裝袖子。柏為鶴沒想到會有人敢這麼對他,身形微滞。
新郎的休息室裡,傅延生在哄抽泣的蘭翕,他面上的溫柔徒然消失無影。
傅延生的尾戒跟項圈是配套的,一主一次,隻要項圈發出電流,他就能收到警報。
此時他的尾戒上有紅點在閃,說明他的太太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了,他摸着蘭翕的手腕,力道不自覺地收緊。
蘭翕吃痛地喊出聲,傅延生才松開他的手腕,一聲招呼不打就出去了。傅延生一路笑着與賓客打招呼,出了大廳,他的臉上沒了笑意。婚禮上都不安生,那今晚别想好好過。
傅延生根據尾戒連在手機上的定位找到六樓跟七樓的樓道,跑這來了,在裡面幹什麼,别他媽讓他發現已經….
一道腳步聲從通道口走了出來。
傅延生陰森恐怖的神情掩去,他眯眼看清來人,摸着戒指笑道:
"柏先生。"
柏為鶴昂首:
“新婚愉快。”
“謝謝,也祝柏先生早日找到心中所愛。”傅延生和柏為鶴擦肩時,鼻息捕捉到了婊子的香味,那是新娘子禮服上的,他笑容更深,腳步一轉,側身盯着與自己身量相似的柏為鶴。
"請問柏先生,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太太?"
找太太找到别人頭上。
這個别人還是太太先前在網上搜了将近七頁,惦記過,想勾搭卻找不到機會,沒勾搭成的。此時西裝上沾了太太的香味。
作為賓客站在這裡,參加他們的婚禮。
傅延生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刻,他笑容不變,頗有耐心地等着答案。
柏為鶴将左手擡起來側橫在身前,右手的拇指跟食指捏住左袖邊沿,撚平細微的痕迹:
“在裡面。"
傅延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:
"這麼說是看見了啊。"柏為鶴言語平淡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