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(第1頁)

陳子輕疼得發抖:

"那你會像對付别墅那個男孩子一樣,對付蘭翕嗎?"

“我還沒怎麼着,你就緊張到這份上了。”傅延生把人牢牢鎖在臂彎裡,

"他想解你先生的皮帶,你卻想和他交好,微玉,你可真是大方。"

陳子輕的肩膀挨着傅延生的胸膛:

“你不是在追他嗎,我就想着,他遲早都會住到别墅裡來,相處上希望能盡量跟他和睦點,他是完全勝利的,我一點争的資格都沒有,他對我應該沒有多大攻擊性,就是一個小孩子。"

傅延生似笑非笑:“原來我娶了個賢惠的太太。”不知怎麼,老男人一關注蘭翕,他就對蘭翕索然無味了。

上個月就報了有暴雪,雪粒飄了幾天停了。

這個月又飄了幾天雪粒才

開始有雪花,暴雪來得這麼慢,後面估計要搞個大的。鐘二爺的葬禮上雪花紛飛,氛圍到位了,挺傷感的。

陳子輕一身黑地站在送葬的人群裡,費萊爾給他撐着傘,他是代表傅氏出席的,傅延生沒來,出差了。

雪花一片兩片地掉落在傘面上發出輕響,費萊爾站在傘外,頭身漸白。

陳子輕郁悶地說:

“他打我,我還要送他一程。”

費萊爾聽見了,輕笑道:

"做做樣子。"

陳子輕瞅瞅手指甲,摳過的傷已經好了看不出來了:

"鐘家找到肇事車主了嗎?"

費萊爾意味深長:"不會找到的。"

陳子輕的心底突然就湧出了一個猜想,他把手伸進大衣的口袋裡捂着,長皮靴裹着他纖細修長的小腿,一頭長發随風飄揚。

頭頂的傘舉高了些,一個黑色腦袋探進來,帶着一股薄荷的清涼丢下一句:“鐘二爺的死是他敵對幹的,這裡面有傅哥推波助瀾。"

陳子輕的猜想就這麼被證實了,他小聲:"為什麼?""傅哥的人,無論如何都不能讓……"

"不是,”陳子輕費解地打斷,“我是要問你,你為什麼告訴我?"

費萊爾不回答,隻嚼着薄荷糖說:

“敵對為了還傅哥人情,鐘二爺碰過你的那隻手,他們特地關照過。"

陳子輕把脖子往衣領裡縮縮,不論是那個男孩子,還是鐘二爺,他們都透露出傅延生的脾性——我的人,我可以放着攢灰,就是不允許别人碰。

獨|裁劣根惡性。

"你告訴我,是要我知道他為我報仇了,我感動得稀裡嘩啦,對他至死不渝?可他又不喜歡我,我跟他的婚姻就隻是……"

"嫂子,到你了。"

陳子輕閉上了嘴,他擡頭去看前面的墓碑和鐘家人,心生抵觸。費萊爾向前一指:

“走吧。”陳子輕定了定神,他在費萊爾的陪同下前去送白菊,沒看墓碑上的惡人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