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積分負那麼多,沒辦法買小道具,自己也沒特異功能,怎麼可能做到啊!
第一個關卡就過不了。
陳子輕的整個世界都在分崩離析,他都沒有發現傅延生已經帶他站在了柏為鶴面前。
原本有對中年夫婦給柏為鶴介紹自己的兒子,今晚這場晚會的主策劃,他們想借此寶貴機會促成一頓飯局。
然而他們的計劃沒得逞,傅總跟他太太就加入了
進來。
舞台上的燈光朦胧了起來,主辦方請來助興的明星在投入地彈着鋼琴曲,
伴舞黑發長腿,一襲紅裙勾着曼妙身姿,不時跟着樂曲翩翩起舞,不時與明星眉目傳情。好不纏綿。
台下的商人跟有錢人舉杯相談,沒有表演節目的藝人也沒閑着,男藝人給富婆們提供情緒價值,女藝人有的是富商的舞伴,有的受品牌方邀請,來當展示服飾珠寶的架子。
各自都有身份,都有目的。
傅總的太太顯得格格不入,在一衆凹造型争相鬥豔的依附品裡面,他最為顯眼,備受關注。“傅太太的臉色好像不怎麼好。
”中年夫婦裡的先生說道。
"是嗎,我看看。”傅延生摟着懷裡人的力道加重,彎腰貼在他耳邊,
"剛才還好好的,現在搞什麼,你也跟女的一樣,來生理期了?"
陳子輕不說話。
傅延生對看過來的中年夫婦笑笑:
“我太太可能是很少參加這樣的活動,太緊張了。”柏為鶴在聽中年夫婦的兒子談及晚會構思,他聞言,并未言語。
“太太,别緊張。”傅延生掐他太太的臉,觸及到的冰冷像膠水黏在他指腹,他撫摸了幾下,"來,跟柏先生打聲招呼。"
陳子輕小幅度地轉着頭仰了仰,他欲言又止,本就白的一張臉在暗淡光線裡白得瘳人。
傅延生一愣,他深情款款地理了理老男人披散的長發,壓低的嗓音裡透着絕對的霸道與冷漠:"不舒服也給我忍着,你是我傅延生的太太,不是過去的微家大少爺,由不得你任性。"
陳子輕把頭轉回去,對着柏為鶴,他強行擠出一個笑容:
“柏先生,晚上好。”
柏為鶴淡聲:
“晚上好,傅太太。”
“你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,怎麼這麼生疏。”傅延生的手總是在他太太身上,像是無比的眷念,無比的寵愛。
陳子輕發現柏為鶴要走,他下意識張嘴:
"柏……"那聲音很小,無人聽見。
柏為鶴已經轉過了身,留給他一個挺拔而寬闊的後背。
陳子輕因為巨大的焦慮感到反胃想吐,倒計時是按秒計算的,數字就在他眼前的虛空中,已經過去一分半了,他的手劇烈一抖,握在手中
的酒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,碎片含着紅酒蹦濺。
這個響動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,舞台的鋼琴聲都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