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(第2頁)

"柏為鶴!"

柏為鶴看了眼沙發前的兩個人,他撫着發皺的領帶起身,似是要給他們騰開位置。一隻手抓住他的褲腿,力道不大,青紫的指骨發着顫。

陳子輕猶如砧闆上的魚,他亂蹬着腿,身上體香更濃更重,要把這間休息室吞沒。死的,活的,都強行打上屬于他的味道,不放過任何一物。

"别走。”陳子輕把紅腫的臉撇到柏為鶴那邊,他呼吸紊亂,那雙燦金的眼睛裡滿是恐慌,

"你别走。"

柏為鶴掃視褲腿上的那隻手:“傅太太臉薄,你們夫妻

之間的趣事,我一個外人在場,讓你放不開。"

“不是的,不是這樣,我不喜歡他。”陳子輕用空着的那隻手拼命打着神志不清的傅延生,語無倫次地說,

“我不喜歡髒的,我不想跟很多人共用一個……我被迫結婚的,柏先生,我不喜歡做傅太太,救救我………啊!"

陳子輕的禮服領口一把扯開,露出被夏橋正咬過的傷疤。

這疤徹底擊碎了傅延生僅存的人性,他對着同一個位置撕咬了上去。

陳子輕疼得瞪大眼睛,抓着柏為鶴褲腿的手痙攣了幾下,失去力氣,軟綿地垂了下去。柏為鶴立在原地。

陳子輕心如死灰,完了,他要被傅延生穿了。

雖然他知道做這個任務必定激怒傅延生,但也沒料到會是這個樣子。

陳子輕的身子劇烈起伏着跟傅延生的胸膛撞在一起,他越掙紮就越脫力,香味越纏人。傅延生抓住他的一條腿擡起來,他緊閉雙眼,不喊也不求了,安靜地躺着。身上一沉。

傅延生重重壓下來,以一個瘋狗啃食的姿勢,一動不動。

陳子輕緊合的眼簾鈍鈍地撐開,他在那道狹窄模糊的視線裡看見精美的吊燈,複古的勾盤,再是立于混亂中,一身清明嚴整,紋絲不亂的男人。

"柏,柏先生……"

柏為鶴走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:

“傅太太,我打暈了你的先生。”“打,打暈了嗎?”陳子輕呆滞地呢喃,

"打暈了啊。"柏為鶴長腿一疊:

"你有什麼話要說?"

陳子輕吃力地把暈過去的瘋狗推開,他手腳并用地爬起來,第一時間用手梳理自己的發絲:“謝謝。"

"真的很謝謝你,這次要不是你……”陳子輕理好發絲就拍屁股打灰,

“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……"

撕破的領口被他忽略,朝椅子上的人敞着,白金布料上有一點血迹,鎖骨的咬傷顯得觸目驚心,沒被電子圈遮擋的那截白十分具有觀賞性。

讓人想隻手握住,掰向後面,聽他驚惶失措的喘息。

柏為鶴垂眸調整領帶夾,指腹蹭掉上面的血腥:

"你是否知道你先生失控的原因?"陳子輕心虛地支支吾吾:

"不太清楚。&

#34;看來柏為鶴聞不到他的體香。柏為鶴沒再追問,他并不需要關心傅氏的老總身體狀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