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高度戒備:"延,延生,你還好嗎?"
傅延生很不好,他疑似在哪幹了幾天幾夜,頭痛欲裂,渾身酸脹疲乏,鼻腔裡流出溫熱液體,一抹是血。
長這麼大沒流過鼻血。補過頭了,刺激過頭的感覺。
傅延生面無表情地收拾零碎記憶片段,他隻記得自己聞到了什麼味道,不顧野男人在場就要把微玉就地正法,之後就失去了意識。
陳子輕始終盯着傅延生,沒錯過他的情緒變化,不禁又驚又迷,人工體香到了一定濃度還能讓人失憶嗎?
這哪是副作用,這是救命法寶。
見傅延生陰沉着眼看過來,陳子輕動了動身子,被扇過的那邊臉沒有被發絲遮擋,露出了腫得很吓人的掌印。
傅延生不會不知道,婊子試圖博取他的憐憫,他冷笑:"解釋。"
陳子輕搬出他費半天勁想出的招兒,很小聲地說:
“我可能是中邪了。”
“我在大廳的時候,不知道怎麼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,等我清醒的時候就是你掰我手指……"
>傅延生撿起電子圈從地上起來,扣回他脖子上面:
"鬼上身?"
"是的吧,"陳子輕一陣後怕,
"可能是哪個豔鬼惦記柏先生,就附在我身上了。"
“我原先不相信世上有鬼,可是你看你的幾個發小,尤其是鐘少,死在後備箱裡,我感覺不是什麼敵對勢力暗殺聯盟幹的,我懷疑是厲鬼索命……"
傅太太把自己吓到了,他搓着細長的手臂打了一個哆嗦,臉白了好幾度。
傅延生一言不發。
陳子輕膽戰心驚,就在他以為傅延生要砸東西打人的時候,傅延生一改常态,丢下他走了。門被大力甩上,毫無修養。陳子輕看看在椅子上入定的男人:
"柏先生,你還回晚會上嗎?"
柏為鶴:
"嗯。"
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陳子輕好心提醒了一句,
"有人要給你下藥,你提防着點。"門又一次被打開,關上。
這次的人輕手輕腳,像是生怕打擾到别人,有股子唯唯諾諾的意味,摻雜着滑稽的,試圖引人注意的低級手段。
可他呈現出的卻是随風而動的韌勁,也大大方方,腳步不故意遲疑,頭都沒有回一下。
“柏總。”
周秘書敲門進來:"直接回去嗎?"
"不回。”柏為鶴摘下助聽器,低緩地舒了一口氣,“到晚會結束再回。"末了說道:“送一副口罩去會場。”周秘書難得跟不上老闆的思維:
"給誰?"
"傅太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