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(第3頁)

今晚他們是不是就要背着他偷|情?

後兩個字猶如一把利刃,從傅延生的太陽穴插進來,拐着彎貫穿他的心髒,他生平頭一次體會到了痛的滋味。

新鮮又刺激,這令他有些癫狂,他夾着煙的手亢奮到發抖,眼眶猩紅一片:

“費萊爾,你帶人去南闡公館,費萊爾,你現在就去南闡公館。"

口吻颠三倒四,已經瀕臨神經質的詭異。

費萊爾尚未應聲,電話那頭的傅延生就徒然改變主意:"不用去了。""不用去了。"傅延生重複了一次,喘息的頻率有所平複。

他在老男人身上浪費的時間太多了,不值得,付出跟回報不可能成為正比,這不是他作為一個商人的選擇,賠本買賣應該及時止損

,任其爛尾或是銷毀。他的人生原則跟軌迹規劃多少都已經受到了影響,理應盡快恢複原來的生活。

今晚是個契機。

忍過去,一切錯位的節點都将全部歸位。

就按照原來的計劃,把微玉困死在傅太太的位置上面,冷落,侮辱,慢慢熬死。

傅延生胸腔的那股抽痛逐漸淡去,最終完全消失。

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。然而隻要他一呼吸,就會産生不适,他全身的結構都在他沒發覺的時候重組過了,不受他支配了。

他媽的。

他媽的!他媽的!

傅延生後悔沒在訂婚前就掐死微玉。

大概是另一頭沒了聲音,又沒挂掉,費萊爾嗅出了不對勁,他出聲:

“傅哥。”"沒事,都回去睡覺。"

傅延生欲要結束通話,費萊爾在他前一步說:

"路家會找嫂子,最快今晚,最遲明早。"“因為當時是嫂子跟他一起進的電梯。”費萊爾說。傅延生把煙摁滅在台子上面:"讓路家去南闡公館要人。"既然敢管不住腿跑去偷情,敢給他戴綠帽,敢染指别人的太太……那就都别要臉了。

陳子輕在一陣沉洌的熏香味中醒來,他渾身無力,很虛。

"柏總,傅太太醒了。"副駕的周秘書看後視鏡。

陳子輕聽到聲音驚了下,他睜開眼,發現自己躺在座椅裡,茫然地說:

“我怎麼會在這裡?”

周秘書瞥後座閉目養神的老闆,話是對傅太太講的:“我們發現你暈倒在路邊,就把你扶到了車上。'Ⅱ

陳子輕更茫然了,他不是在電梯外面嗎,怎麼會倒在路邊的,這段他一點印象都沒有,難道是夏子附他身走出來的?

真要是這樣,那還多虧了夏子。

不然他就要被蹲守在大樓裡外的富二代們抓住了。對他們來說,死個人能有多大事,即便死的是熟人路克路少,死狀詭異。

事情不癱到自己頭上的時候,都覺得跟自己沒有關系。

陳子輕摘下口罩,雙手捂住臉,鼻子嗅到了一絲腥氣,他把手放下來,瞪着手指縫裡的一條血迹。

這是路克的血,濺上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