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生一支煙沒吸完,一通電話打了進來,他溫柔地握住前任白嫩的手攤開,将一撮煙灰彈了進去,披着襯衣去了陽台。
冬夜寒寂。傅延生的嗓音要更寂涼:
“查到了?”
費萊爾說:
"柏先生的車子已經離開酒店了。"
傅延生的牙齒深深陷進煙蒂裡,像是在撕咬一塊血肉。
費萊爾站在樓底下,單手拍拍西裝上的家族徽章:
“傅哥,嫂子肯定吓哭了吧,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,他的聲音抖顫得不成樣子。"
傅延生沉默。
直到費萊爾說:
“嫂子會在柏先生的車上嗎?”
傅延生壓制的戾氣驟然爆發:"地下車庫的監控是死的?"
“先不說各個樓層都有死角,”費萊爾的心态比他主子好太多,畢竟行蹤不明的不是他的太太,"今晚大樓的監控頻繁出錯。"
“好一個頻繁出錯。”傅延生陰森森地笑了一聲。兩頭突然都沒了聲音。主子跟心腹同時沉默,仿佛各有
心思。
幾個瞬息以後,費萊爾讓手下人給他開車門,他坐了進去:
“傅哥,嫂子的手機始終無法開機,有跟蹤系統嗎?"
傅延生喉頭攢動着無聲咒罵,有,但是也被屏蔽了。
對他們這個層面來說不算什麼,類信号屏蔽器種類繁雜,是圈子裡狩獵的小把戲之一。
在某些必要時候,這也是一種防止蹤迹暴露的措施。
傅延生多的是懷疑的對象,可他卻把目标鎖定了柏為鶴。
似乎是男人的勝負欲劣根性,配做他對手的,才有資格跟他的太太攪合在一起。
那老男人口口聲聲說柏先生不一樣,柏先生有涵養,柏先生注重禮義廉恥,柏先生柏先生柏先生,他媽的,多次勾搭,被對方的外表迷住了心智,把衣冠禽獸當食草動物。
他之前不确定,此時可以十拿九穩,老男人在休息室的那場“中邪”,挑起了柏為鶴的某種隐秘癖好。
或許是蝴蝶的原因。
柏為鶴看見傅太太後頸的騷蝴蝶了。
看過的人沒有不被吸引的,就像當初包間裡的那群人一樣,他們什麼人間美景美色沒見過,照樣為之沉迷。
那次要不是他在場,一群人會在包間把他的太太逗哭。
傅延生的額角突突亂跳,他早就知道,那隻蝴蝶是禍根,是一切罪惡的起源,不能留,被電子圈遮起來都藏不住騷味。
早該挖了的,早該挖了。
今晚他們是不是就要背着他偷|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