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第5頁)

來,公館門前精心養護的花頓時就不怎麼樣了。

陳子輕看到費萊爾出現在公館,有種懸在頭頂的刀終于掉下來的一言難盡感,他偷瞄柏為鶴,自己現在沒有理由再住下去了。

"柏先生,謝謝你昨晚收留我。"陳子輕真心誠意地道了謝,袖子裡的手拿出來,對着他揮了揮,"再見。"

柏為鶴一言不發。

陳子輕的心提了起來,是不是他漏掉了什麼?

哦,藥膏的事。

“藥膏很好用,我臉上消腫了。”陳子輕露出笑臉,勾人韻味的鳳眼跟紅軟嘴角都彎了起來。柏為鶴依舊沒有言語,他高許多,俯視的時候,眼微微阖下去,看不清眼裡是什麼樣的世界。陳子輕一頭霧水,還有漏的嗎?他認真想了想,沒有了啊。柏為鶴忽而開口:

“再見,傅太太。”

陳子輕的耳朵蓦然一紅,怎麼回事,柏為鶴之前這麼叫他,他都沒感覺,這個時間的這一聲莫名顯得磁性缱绻,讓他有點不自在。

傅太太坐上了回去的南瓜馬車,突然想起什麼,急忙跑下車,跑到尚未上車離去的柏為鶴面前。

"你的助聽器是定制的吧,摘取還是要多小心點,要收好了。"柏為鶴的笑意轉瞬即逝:

"有勞傅太太提醒。"陳子輕愣了半天才回神:

“那就這樣,我走了啊,再見。”

又說了一次再見。

陳子輕上了車,他邊系安全帶,邊從後視鏡裡看柏為鶴。

車像離弦的劍,猛一下就駛出去,陳子輕抓住安全帶心跳加速:“費萊爾,你開慢點啊!”費萊爾真的慢下來了,公館的面貌和門前的人也徹底見不着了。

陳子輕心裡空蕩蕩的,他沒去過遊樂園,感覺坐刺激的項目從高空墜下來應該就是這樣。

腿伸不開地屈在座椅前面,陳子輕往後坐坐,他安靜片刻,突然轉頭:

“費萊爾,你為什麼一直盯着我看,我吃飯沒擦幹淨嘴嗎?"

費萊爾玩味道:

“我去公館接你的時候,傅哥要是在車裡坐着,那你跟别的男人膩歪的時候,就是你死的時候。"

陳子輕反駁:

"什麼膩歪,隻是正常的告别。"

費萊爾沒拿出一二三的證據甩他臉

上:

“你怕傅哥,不怕柏為鶴?”陳子輕說:

"都怕。"費萊爾笑道:

"“沒看出來。"

陳子輕對着車窗外想,你不懂的,我有原主的情感殘留,不自覺地就不怕了。"柏先生沒有扇人掐人脖子的嗜好。""那不就是情趣?"

陳子輕:

"……"不愧是傅延生的心腹,你們穿一條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