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第6頁)

"……"不愧是傅延生的心腹,你們穿一條褲子。

"再說了,柏為鶴隻是沒有扇你掐你脖子,這可不代表他不會扇其他人,掐其他人脖子。"這話并不能讓陳子輕給柏為鶴打低分。

柏為鶴給他的初印象是發怵,後來聽傅延生說在國外玩開的時候多可怕,相處下來發現除去個别不安的瞬間,總的來說是個好人。

先前的就不說了,就說昨晚吧,他在休息室表演突然倒地抽搐又哭又叫,撲過去拽柏為鶴領帶,對方沒有踹他,沒叫人把他趕出去,也沒自己離開,就坐沙發上看他“鬼上身”。

柏為鶴在他神經兮兮,很不正經讓人誤會的祈求中讓他如願,在傅延生要強穿他時把人打暈,在秘書問有什麼吩咐時沒讓人進來看他的狼狽,隻讓秘書在外面候着,準他在休息室待着消化情緒,叫秘書給他口罩遮臉上的巴掌印,給倒在路邊的他一張座椅,在他走投無路時收留他一晚,讓傭人送他藥膏,沒讓路家人帶走他。

審問期間,柏為鶴一直都在現場,路家這才有所收斂。原則,底線,良知都有。

同是商人,年齡差也不算大,傅延生正在血性旺盛地打打殺殺,情場商場各領風騷,而柏為鶴卻已經步入養老階段,他周身沒有戾氣,依然能展現令人仰望的氣場。

這麼一梳理,陳子輕感歎,果然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。也有可能是他剛好遇到了這個時候的柏為鶴吧。

車停在路邊,費萊爾跟人打電話,沒有避開旁邊的陳子輕,講的是一口流暢的英文。陳子輕羨慕會很多的人,覺得有知識的光環。現在看費萊爾都沒那麼讓他不适了。在他眼裡,好像知識水平高的人,不會壞到哪裡去。

陳子輕搖頭,也不對,傅延生不就是天才學子,一樣無法無天,草菅人命。還是分人,知識不代表人品跟道德心。

陳子輕聽着耳邊的英文,感覺像母語,他在費萊爾結束通話後,試探地問:

“你在國外生活過啊?&#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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費萊爾啟動車子。

沒否認就是默認了。陳子輕在心裡算算,原主,柏為鶴,費萊爾都在國外生活過,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什麼聯系。

陳子輕忽地坐直,費萊爾看出他聽不懂英文了嗎?

原主母親在世的時候,他受到的是繼承人的教育,不會不懂英文。

所以,費萊爾知道他不是原主?這挺驚悚的。要是費萊爾都看出來了,那别的人呢?陳子輕說:

“費萊爾,你不避着我接電話?”因為你知道我聽着就是鳥語。

費萊爾費萊爾好似察覺不到他的緊張,朗聲大笑道:

“哈哈,嫂子你真逗,你是自己人,這有什麼關系。"

陳子輕不信。

車上高架,費萊爾用很随意的語氣提了一句:

“昨晚傅哥讓我帶人在樓下等着,你不會有事的。"

誰知沒見到人,他這嫂子也是有本事,神不知鬼不覺地脫離他們這群人的監守,上了柏為鶴的車。

費萊爾整得像調解家庭糾紛的,站位卻歪到天邊去了:

“傅哥不可能真的不管你,他有數。”

陳子輕不那麼覺得,傅延生喜怒無常,還盲目自大,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栽在原主手上被綁架,錯過營救白月光的事了?

真當自己是天神下凡,有神力,無所不能,什麼局面都能掌控。

“你的定位被屏蔽之後,傅哥猜你在南闡公館,他沒讓我們當晚去帶你回去,那意思你還不明白嗎,不就是想你好好休息。"

陳子輕從來不知道費萊爾還有這種說鬼話的本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