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第7頁)

陳子輕從來不知道費萊爾還有這種說鬼話的本事:

"路家人是不是他安排到公館的?"

費萊爾歎息:

"傅哥也是人,人都有情緒,嫂子你在慈善晚會上讓他不痛快了,體諒些吧。"

陳子輕:

到頭來都是他的錯,他放蕩,違背婚姻該有的忠誠在外面偷情,很不檢點。傅延生不斷跟上把抓的前任藕斷絲連,屬于是正常操作。算了,想這個幹什麼,腦細胞都髒了。

陳子輕拿出手機看看時間,按理說傅延生這會兒已經到公司了:

"他的心情怎麼樣?"

很怕回去面對傅延生的瘋狀,十有八九的事,又不能長久地擺脫現狀,他一接手這

副身體就身處困境,沒權沒勢,身邊都是沒有王法的野狗,而且他們是合法夫妻。

然而陳子輕這一問才知道,傅延生的某個項目出了問題,不是哪個高層能分憂的,他後半夜就臨時飛去國外出差了。

陳子輕的呼吸立馬就輕松起來,傅延生不在國内啊,太好了。費萊爾輕笑:

"傅哥希望嫂子在閣樓好好反省。"

陳子輕:"……"這很好笑嗎,關人是犯法的,這個背景設定真恐怖。"反省什麼?""沒說。”費萊爾輕佻地吹口哨,

“我相信嫂子能悟出來的。"

陳子輕在閣樓待了一天就被擡出去了。

費萊爾站在門外看家庭醫生給床上的人輸液,他通過電話做彙報工作。

傅延生那邊是白天,他站在上百層的落地窗前,俯瞰商業帝國的風景:

"裝的?"費萊爾說:“醫生确診過了。”

辦公室外有嬌媚的提醒聲,該去開會了,傅延生讓人滾,他将通話切換成視頻。

費萊爾調轉鏡頭對着床的方向。

傅延生看到視頻裡的人靜靜躺在被子裡,那雙到處亂勾人的眼睛閉在一起,長發柔順地披散着,

一條手臂搭在床邊,手背上有輸液針。

這麼看是真病了,也瘦了。

自找的。

傅延生的心口讓什麼刺了一下,他去辦公桌上拿藥吃,年紀輕輕心髒就不好了。那個晚上的契機他沒有抓住,沒有忍過去。

之所以沒帶槍上門把事情鬧大,魚死網破全都他媽成為垡城上流圈的笑柄,是因為他被迫出差了,他不但沒煩躁,還感覺自己松了一口氣。

具體情緒上的變化他沒有細琢磨,隻知道全身的結構的确不受他支配了,支配權到别人手上了。一切錯位的節點,錯過了歸位的機會。

"路少的死太邪門了。"費萊爾說,

"一般人心理上承受不住,嫂子是吓病的。"傅延生冷笑,吓病?當晚都上野男人的車,去人家裡過夜了,哪裡像被吓到。正常被吓到不是該回家?

婊子連家門朝哪開都不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