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生眯眼看視頻裡的一片白,他們是垂涎傅氏,還是他的太太。呵。
傅延生強勢地命令:
"腿翹起來,搭在浴缸邊上泡。"
陳子輕就那麼抽着嘴角泡了一會,可憐兮兮地回頭:
"延生,我累了,可以了嗎?"
視頻那頭不見傅延生的影子,隻聽見粗而沉的喘息,陳子輕躺回浴缸裡,搓自己泡得有點皺的白皮。
很快的,雜聲停了,一塊髒毛巾扔在鏡頭上。
陳子輕目瞪口呆,這麼快?傅延生彈夾空了啊,英年早衰,活該,誰讓他不知道節制。“費萊爾跟了我多年,别連他也勾搭。”
傅延生說完就斷了視頻。
陳子輕不泡了,他穿上衣服下樓找費萊爾,聽管家說對方在傭人房,就沒去打擾。費萊爾出來時神清氣爽,能笑得陽光溫暖,也能殺人不眨眼。
陳子輕忽略他身上的血腥氣:
“費萊爾,我想去醫院做個體檢,之前我脖子上的電子圈出了幾次故障,我怕自己的器官有損傷。"
“可以。”費萊爾說,
“就去傅哥上次住過的醫院吧。”
全身體檢的項目有不少,陳子輕挨個做,全程都有醫護人員陪同照料。
陳子輕都做完也沒花多少時間,他讓費萊爾帶他去了蘭翕的病房。蘭翕得了相思病,傅延生一次都沒來過他。
陳子輕剛走完開場白,蘭翕就陰陽怪氣地
說他先生在哪處房産養了個舊相好,是個就讀名校的少年,比他年輕很多,還說他先生出差期間不缺解悶的。
這很像是姐妹話聊,哎呀,男人是管不住的啦。
陳子輕才不聊這種事,他硬是甩出了跟路克有關的話題。病房的氣氛變了樣。
蘭翕沒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嘲諷心思,他身上帶刺的攻擊性都沒了,整個人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萎靡。
"死了四個,其中兩個死的時候,你都在場,而且是唯一的目擊者。"蘭翕盯着坐在他床邊的傅太太,"你是災星嗎,微玉。"
陳子輕說:
“我隻是倒黴。”
蘭翕被對方的淡定心态給嘔到了,從他被定為垡城第一美人的那時起,他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跟昔日的那位放一起做比較。
就算隻在私底下,不在他面前比,他也受不了。
他看過一些錄像跟照片,看大自己十幾歲的微玉如何在曾經的微家衆星捧月,潛移默化地開始學對方的舉止神态。
蘭翕好不容易學到了精髓,結果發現時隔多年回到垡城的微玉又變了,他要重新學,可他學不會。
因為現在的微玉活得沒有章法,明明被控制着,卻能在自己的逼仄空間自由自在。
蘭翕又嫉妒上了:
"聽說你跟那位柏先生走得很近,你有傅少還不知足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