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不敢問了。
夏橋正俯視他一眼,轉身去了一邊。
陳子輕自己找,他找到大概年代就在那個架子上一層層地翻起來。
這都是備份,原件在展覽廳,所以陳子輕不用做什麼措施,他把報紙翻開看完按照折痕複原,轉戰下一份。
陳子輕翻了一個下午,終于在一期報紙上得到了收獲。
那期報紙的A闆左下角有一小塊報道,内容是方先生捐贈了一大筆錢建女子學校。報道上貼了張黑白照片。
陳子輕把報紙捧到眼前,聞着濃重的灰墨味湊上去瞅了又瞅,他瞪直雙眼,這不就是裴遠知嗎!
盡管有南洋老照片的那部
手機不見了,但他沒丢失相關記憶,他的腦子裡記得很清楚,不可能認錯。
陳子輕自言自語:
“果然改名字了,改成了方遠安。”
有了名字就好辦了,接下來隻需要有錢人的資源。陳子輕照例拿出手機拍下來,他把報紙折好放回原位,快步跑到夏橋正面前:
“我想知道方遠安的信息。”
說着就把備忘錄上的名字對着他:
“這三個字。”夏橋正什麼也不問,隻是到一邊打電話。
陳子輕去跟管理員聊天,他沒聊一會就被夏橋正拽住手腕,一路拽出了儲藏室。夏橋正口氣不善:
"聊什麼湊那麼近,口水都噴你臉上了,不嫌髒?"
陳子輕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:
“那不都是相互的,我的口水不會拐彎,也噴管理員臉上了。"
粗糙的手掌攏住他的臉,搓衣服似的上下左右搓動,他直喊疼。
夏橋正放下手,看眼前人被搓紅的臉,皮真嫩,他都沒怎麼用力,這還怎麼把欠他的雙倍奉還給
他?
“自己看。”夏橋正把亮屏的手機扔給他,前言不搭後語,
"你脖子怎麼傷的?"
"抓蚊子包抓的,随便貼了個創口貼。”陳子輕顧不上臉疼了,他快速接住手機,不忘說,
"謝謝啊。"
沒注意随口那聲客氣話給夏橋正帶來了什麼影響。
陳子輕全神貫注地看起了資料,方遠安,赫赫有名的企業家,慈善家,曾經很有名的大人物,他是一個大老闆的上門女婿,太太是聰慧過人很有生意頭腦的富家千金。
婚後方遠安在老丈人的資金支持下做木材生意,規模很快做大,壟斷了整個領域成為龍頭老大,他和太太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,大兒子跟小女都死于意外,二兒子下落不明,一直尋找不到。
方遠安人到中年,名利雙收之際,太太突然離他而去,他悲傷過度,生了一場大病瀕臨死亡。後來他走出來了,身體恢複了,做起了慈善業。
方遠安于九十多歲回國,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谯城,之後就莫名其妙消失無蹤,衆多猜測裡占比最大的是死于某個對家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