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遠安于九十多歲回國,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谯城,之後就莫名其妙消失無蹤,衆多猜測裡占比最大的是死于某個對家手上。
就這份資料上來看,方遠安改名前跟夏子有關的經曆,以及他成功前的種種和出身,都被他替換掉了
。
有錢人啊,多少都有不為人知的秘事。越有錢,秘事越多。
陳子輕把手機還給夏橋正,方遠安的行蹤停步于谯城,那他來這座城市,算是歪打正着吧,早晚都要來的。
谯城是柏家的勢力為主,那他要找柏為鶴了。
“夏橋正,你不是說裴遠知這個名字讓你熟悉嗎,這就是,他改名了。”陳子輕指着屏幕上的資料說。
夏橋正掃了眼就息屏。
“你都不看啊。”陳子輕打開自己手機上的網頁輸入方遠安,真有他的履曆,很牛逼的樣子,“我感覺你跟他長得很像,沒準真是你祖輩。”
"就你說的方遠安,長得夠當明星了,”夏橋正不鹹不淡道,
“我不是氛圍感帥哥嗎,哪配得上。"
陳子輕:
"……"夏橋正真會記仇。
回去的路上,陳子輕睡着了。夏橋正在開車回公寓的路上接了個電話,轉道送車上人去了厲正拙的宅子。
要是那人醒着,一定會氣憤地問他為什麼這麼做。
他會解釋:厲正拙叫我送你回他那邊。
那人的反應是先呆個幾秒,然後垂頭喪氣地抱怨:你還說隻做我的狗。他怎麼回,大概會說.…
夏橋正看着厲正拙從立着兩個大石獅子的門裡走出來,他熄火下了車,給對方打開後座的車門,目睹對方抱出車裡的人。
"急什麼。"
他目送厲正拙抱着人進門,無聲地吐出那三個字,自己大概會這麼說吧。
門被下人關上,阻擋了夏橋正的視線,他回到後座,靜默地坐着,吸食着離開的人殘留的味道。長袍裡的那片粉白變成那雙眼後面的靈魂,幾十個日夜拉長至兩百個日夜,沒有停止的現象。下的蠱解不了了。
陳子輕被抱進宅子沒多久,他的意識就要起來了,卻又被安神催眠的熏香味給壓趴了回去。
厲正拙一路抱着他進房間,把他放在床上,咳嗽着吞下一粒藥物坐在床邊平複:“Fairy,你去外面住,怎麼瘦了,是不是吃不好?"
熟睡的人給不了回應。
"你總想出去,結果怎樣,出去了并不是花花世界任你飛,到處都是獵人的捕獸
夾。"厲正拙幽幽道:
"不怪你,怪你這張臉。"
房裡靜了片刻,響起極模糊的歎息:
“是你母親的原因。”陳子輕人睡着,記憶自動補充。
厲正拙跟原主的母親是彼此的初戀,他念舊情,在初戀的兒子有難時出手相救。
原主被厲正拙放在國外一處莊園照顧,以他長得太醒目,不方便抛頭露面,以免被垡城一衆盯上為由阻止他外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