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年是一秒?”
系統:“差不多。”
陳子輕松口氣,他是個植物人,又是個孤兒,沒有家屬承擔醫藥費,會給醫院添麻煩的。隻是離開一小會,
做完任務就好了。
耳邊猝然響起帶有些許威嚴的聲音:"Fairy,安靜。"
陳子輕嘀咕:
“我又沒有說話。”
厲正拙清咳了兩聲:
“你心跳得太快,吵到叔叔了。”
"……"陳子輕抱着胳膊面對他,後背貼着牆壁,完全呈現出一個高度戒備的姿勢。去年在缙陽,他撥打了腦中冒出來的電話,聽聲音覺得是個儒雅的人,事實上一點都不。老東西心情好笑,心情不好還是笑,整個就是一瘋子。
陳子輕維持同一個睡姿躺到手腳發麻,他沖平躺的人影喊:
"厲叔?"中年人安安靜靜地躺着。
“我想去倒水喝。”陳子輕又喊了一聲,
"你把腿收起來吧,不然我可能會踩上去。"
中年人依舊沒反應。
陳子輕爬起來,背靠牆蹲在床上,他緩了緩那股子混着反胃的暈勁,輕手輕腳地從厲正拙的腿上趴過去。
不愧是舅甥,柏為鶴一米九往上,厲正拙也是,躺他邊上很長一條。
而且他們的下颚線很像。
陳子輕吐槽着下了床,他沒穿鞋,光着腳去喝水,悉悉索索聲持續了片刻就停了。
中式古樸風的房裡鋪了點月光,陳子輕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面,他打算今晚就這麼睡,不回床上去了。
陳子輕在手機屏幕上潇灑地一劃,那村民跟老大爺的号碼他都背下來了,隻是沒有聯系他們。垡城的微玉死了,他是谯城的Fairy,過家家似的。陳子輕刷了刷新聞,無意間刷到了傅氏總裁去寺廟燒香的報道。
陳子輕難以置信地把報道從頭看到了尾,傅延生還拜佛啊,他一身血腥的煞氣,也不怕佛祖給他标記上,把他帶走。
這是昨天的事,網上鋪天蓋地都是營銷。
傅氏的股市不行了嗎,為了熱度拼了老命的樣子。
陳子輕無聊地翻翻頁面,有個現場偷拍的爆料說燒香的除了傅氏總裁,還有他的未婚妻。是個動圖,像素很低,傅延生大步走在前面,後面有個人急急忙忙地跟上他。
後頭那個比他矮很多,才到他肩膀左右,身形纖瘦,頭發披肩,小瓜子臉,腰細腿直,長相不細看的話,似女又似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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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陳子輕湊到屏幕前瞧了瞧,驚得眼睛一瞪,這不是微子銘嗎?微子銘成傅延生未婚妻了?!陳子輕目瞪口呆,會玩,真會玩,大哥死了,小弟上了。
小兒子終于捧上了大兒子捧過的那碗髒飯,原主的父親得償所願,微家不會再打柏為鶴的主意了吧。
陳子輕把頁面叉了不看了,他打了個哈欠,點開手機管家清清垃圾。
清完就随意翻動手機上的軟件,發現了什麼一下坐起來,一直是空白的“聯系人”裡面怎麼會有……一串号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