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為鶴皺眉:
“那你怎麼,”
眼前人的耳朵,側臉,手指關節都是紅的,他将按在那片柔軟圓翹上的手掌撤離,偏頭敲幾下桌面:
“坐好。”
陳子輕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,他趕緊坐端正。
“不要激動,不要興奮,控制自己的心跳。”柏為鶴嗓音略沉,
"能做到?"陳子輕莫名其妙:
“我盡量吧。”
柏為鶴重新閉上眼眸:
"做不到,我就讓人送你離開。"“能做到能做到!”陳子輕連忙改口,我還想跟你去看拍賣大會呢。
同一時間,一處酒吧裡來了個渾身是傷的東方人,他像是從地府爬出來的,而且掉進去過幾次,爬出來過幾次,周身籠罩着瘳人的殺氣。
除了殺氣,還有如同丢失寶物的暴躁焦慮。
東方人一來,酒吧裡的人就全看向了他,其中包括最受歡迎的大男孩,他有戰無不勝的
資本。
大男孩并不覺得進來的東方人有多英俊,相貌實在談不上耀眼奪目,但他往吧台上一坐,點煙時
流血的手骨能讓人激起馴服猛獸的熱性,在場的人無一不為此沸騰。
所以大男孩第一個走了上去,他請東方人喝酒。
夏橋正在看手機,焦慮地等着什麼信息,他被打擾,滿眼浮戾地擡頭,愣了下。
白發金眼的大男孩自信一笑,在多個羨慕的吸氣聲裡跨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夏橋正沒阻止。
大男孩暧|昧而挑|逗地吻他夾着煙的手,舔他指骨的血迹。
正常男人都不會無動于衷,然而夏橋正卻是蜷縮不動。
大男孩也感覺到了,他難以置信的同時,遺憾又鄙夷地吐槽了一句,正想離開,頭發被暴虐地扯住,一隻手掐住他的脖頸。
他發出杜鵑鳥的尖叫,有隻金色瞳孔被淚水沖出了點淺灰。
原來是戴了美瞳。
夏橋正把人甩開,他狠吸一口香煙,捏住酒保剛調好的酒喝了個大半。手機上來了消息,夏橋正立刻找去宮殿,他沒邀請函,進不去,就坐在對面的高台上等。
晚宴結束後,陳子輕跟着柏為鶴去和幾個友人聚餐,晚點再去拍賣大會。車路過高台,熟悉的人影瞬間闖入陳子輕的視線裡。
夏橋正怎麼找過來了啊?
陳子輕摸褲兜,沒摸到手機,想起不在自己身上,他擰了擰眉心,夏橋正跟夏子的關系他已經完全搞清楚了,就牽扯出方遠安可能還活着這個信息。
沒别的了。
旁邊響起平淡無波的話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