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響起平淡無波的話聲:
"如果你想去找你的保镖,我讓司機去路口掉頭,這邊不能下車。"
陳子輕立即回神:“我不下去了。”
車漸漸跟着其他賓客的車輛駛入大道,夏橋正野狼般的目光掃視每輛車,他冷不防地感知到什麼,豁然起身,朝着其中一輛車追了過來。
陳子輕往後扭頭,追什麼啊,他明天不就回酒店了,幹嘛搞得跟生死絕戀一樣。
"微玉——"
夏橋正竟然真的追了過來,他一拳砸在車窗上面:
“下來!”
陳子輕的眼
睫毛抖了抖,神經病啊,搞這出幹什麼啊,他們又沒有在談戀愛,他也不是要跟柏為鶴去開|房。
夏橋正是不是把自己帶入進什麼角色了,就像傅延生一樣。
陳子輕的手環被一股力道帶着拉起來點,那朵依舊盛開的藍玫瑰被柏為鶴摘了下來,他說:
“輕輕,你的保镖沒有分寸,你該把界限劃清楚。"
陳子輕感覺到了柏為鶴的低氣壓,他“刷”地轉頭去看對方,還沒想要怎麼說,自己這邊的車門就被打開了。
這一聲輕響像是柏為鶴在說,劃吧,現在就劃清界限。
陳子輕本來是在整理晚宴上掌握到的方遠安行蹤新進展,期待等會的拍賣大會能有其他收獲,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橫插進來這個小插曲。
所以他這個時候腦子裡都是方遠安,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眼前的突發狀況。車外下着雨,老天爺都要來湊熱鬧。
陳子輕探頭瞧了瞧,夏橋正怎麼受傷了啊,他想起登錄到這個世界的那晚遇到的槍戰,那這次是不是也是夏橋正的仇家幹的?
夏橋正沒強行使用暴力把陳子輕拖下車,要他自己下來,他坐在車裡沒有動。
車裡車外的氣氛都很壓抑,陳子輕夾在中間,有些喘不過來氣。
就在這時,柏為鶴再次開口,他叫司機把車開出緩行的隊伍,找個地方停下來,以免擋住後面的車輛。
柏為鶴這麼體貼,陳子輕莫名心慌腿抖,他偷瞄那朵重新回到柏為鶴掌中的藍玫瑰。車門還開着,有雨飛了進來,大夏天的,竟然有了秋的涼意,陳子輕打了個抖。
夏橋正停在門外,頭上臉上落滿雨水,他嘶啞道:
“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,發了很多信息,你一個都沒回,手機被偷了?"
陳子輕摸着光秃秃的手環:
“我的手機在周秘書那裡。”
夏橋正問:
“周秘書在哪?”
陳子輕實話實說:
"不知道,周秘書下班了。"
夏橋正的憤怒早已從臨界點滑下來了,此時他的神經末梢被龐大的疲憊跟無力壓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