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第7頁)

"夏橋正,你非要我在這時候說嗎,那好吧,我現在就說,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意思,從頭到尾都沒有,最初我們是雇主跟被雇傭的關系,後來是綁匪和肉票,再是現在的主子跟保镖,我們不存在暖昧不清的階段.."

夏橋正驟然打斷,面部肌肉劇烈顫抖:

“怪我,我沒有認真對待你感興趣的事,我查慢了,你就找上柏總了。"

陳子輕啞口無言。

夏橋正幾乎是神情瘋狂地甩上了車門,震得陳子輕有短暫的耳鳴。

擋闆早就在陳子輕沒注意到的時候升起來了,後座一片死寂。他一個人消化那股心驚肉跳,不想說話也不想動。

車子重新啟動,行程不變。

柏為鶴似乎并不在意夏橋正的提醒,他将掌中那朵藍色玫瑰放到陳子輕的懷裡。陳子輕回神:

"摘下來了,壞了。"柏為鶴撫了撫腿部的西褲布料:

“你試過?”

陳子輕拿起玫瑰花瞧瞧,花瓣鮮嫩,花枝健康,他捏着花去看手環,這才發覺手環一處有個不起眼的鑲鑽小接口,花枝一戳進去就卡住了。

還以為花是黏上面的,一摘就接不上了,原來不是啊。陳子輕轉轉手環把花朝上,他望向車窗外,早就看不見夏橋正的身影了。

車行駛了一段時間,柏為鶴依然什麼也不問,陳子輕心裡七上八下,他聞着源源不斷的煙草味想,柏為鶴抽的煙牌子跟夏橋正傅延生抽的都不一樣。

夏橋正的煙很苦澀,傅延生的煙味道很濃,柏為鶴的則是輕淡的,又莫名刺激嗅覺神經,一不留神就被侵占了。

陳子輕在一個拐彎中随着慣性歪向柏為鶴,他撐住皮椅穩定身子,忽然就問道:“柏先生,你覺得我是婊|子嗎?"

并沒有漫長到磨人的等待。

幾乎是陳子輕問完以後,柏為鶴就出聲:"不是。"

陳子輕歎氣:

"他們都說我是。"

柏為鶴含着一口煙霧吐到車窗上面,側過面龐看他:

“你在乎他們?”

陳子輕堅定不移地把頭搖成撥浪鼓

"不在乎。"

柏為鶴染着煙草味的喉間隐約震出了點薄弱的笑,他目光深沉卻不渾濁,好似在說,那你問什麼。

陳子輕眨眼,我問你,是想打聽你對我的看法。兩人仿佛來了一場不可言說的眼神交鋒,時常約莫三五秒。

柏為鶴吸了口煙:“我對你的初評是不自重,沒分寸,輕浮,庸俗。”

陳子輕木着臉,哦。

“初評沒有婊|子這個詞彙。”柏為鶴語氣平淡,

"之後更不會有。"

陳子輕想知道之後的評價除了不自重變成自重,其他都換成什麼内容了,他最終還是沒有問柏為鶴要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