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什麼大事,進賊了而已。”
陳子輕滿臉驚訝:“團夥作案吧。”
“是啊。”厲正拙長歎,
"身懷異寶,必遭觊觎。"
陳子輕呆呆的:
"厲叔,你是不是受傷了?"老東西身上的血腥味很重,氣色比鬼還差,必定是哪兒見紅了。
“叔叔丢了個東西。”厲正拙沒回答他,蒼白的唇角含笑,
"不過不打緊,已經用另一樣東西換回來了。"
又憤怒又興奮,不僅是他的臉,連笑聲都是扭曲的。
陳子輕心驚肉跳,柏為鶴是不是拿到方遠安的住址信息了?是的吧!他竭力隐藏激動,任由厲正拙把他的頭發摸出了油。
第二天下班,周秘書來接陳子輕,他不問去哪兒,做什麼,一路上都很配合。
周秘書難得沒有多話,随同他上飛機,輾轉幾番到達目的地,見到了從另一個國家飛過來的柏為鶴。
陳子輕仰頭望着一大片茂密高聳到讓人壓抑的森林:
"柏先生,方遠安就在裡面嗎?"
"嗯。"柏為鶴将一張卡片遞給他,
"出入卡,放在口袋裡就行,自動掃描識别。"
陳子輕恍惚地說:
“我自己進去嗎?”
柏為鶴沉默。
陳子輕立馬眼巴巴地問:“那你呢?”很怕被丢棄的小孩一樣。
柏為鶴隐隐難言地吐出一口氣息:
“卡就一張,你一個人去,我在這裡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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腿打擺子,額上滲出細汗,腳步卻大步向前,膽小又勇敢。
柏為鶴點燃香煙,目送那道軟弱易折的身影消失在仿佛能吃人的林木裡。他走到海岸邊,少有的沒有衣着齊整,西裝扣子全解了,随意地坐在船頭。
周秘書一言難盡,老闆想讓人成長,又怕人哭,怕人磕碰。
雇傭兵安排了好幾團,都在四周架着炮|火,再加上跟随微玉的最頂級實時監控,還這麼不放心。柏為鶴吸着煙看天色。
周秘書悄無聲息地在身前畫了個十字,上帝保佑那朵菟|糾花能把自己完好地帶出來,帶到老闆跟前。
陳子輕走了很久,走到天要黑了才看見一座令人震撼到說不出話來的城堡。這就是方遠安的住處。
他從上個世紀活到這個世紀,生長出了數不清的觸手構成一個龐大的商業體系,早就已經完善堅固,不需要他親自出面了。
剛到門口,不知哪出現的光線就向陳子輕聚集而來,他手裡的識别卡上掠過弧光,門在他面前打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