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“哎”了一聲,這個任務根本沒有具體的答案,隻可意會的那種,就在夏子殺方遠安的心境變化裡,還是要宿主自己揣摩,就像做閱讀理解。
即便頭發的标注沒失敗,他走到了今天這步,成功的幾率也就隻有一半。好坑啊。
處女作有不足,後面的作品會進步的吧。
陸系統不是耍嘴皮忽悠人的風格,他說的,應該不會有假。希望下個任務是架構師的近期作品。反正是中央網倉庫随機發布的,都有可能。
陳子輕想到那瓶跨越兩個世紀的屍油,夏子被方遠安追逐金錢的欲望害死,那群富二代被蘭翕渴望忠愛的執念害死,他不做評價,他就是個來做任務賺生命點健康值的宿主。
一個刷積分的。
陳子輕心裡門兒清,下一刻卻循着腳步聲往左前方擡頭,驚喜地喊道:
"柏先生!"
柏為鶴站立在不遠處的寬葉植物旁,雙手抄在略皺的西褲口袋裡,背後是一片與黑海相接的夜空。
星星跟月亮在天上,也在海裡。
陳子輕朝着柏為鶴的方位跑了過去:
“你一直在外面等我啊。”"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去了,這麼晚了,我進出一趟花了不少時間……"
他喘着氣停下來,身上跑出了汗,染進衣物裡的林木草葉氣味逐漸被
馨香覆蓋。那是一種低俗又聖潔的味道。
聖潔在于,親上去的那一刻,仿佛能嘗到皚皚白雪下生長出來的青草味。低俗的是,馨香的主人暴露在外的白皮發紅滲出細密的汗珠,每一寸皮膚都是動|情的顔色。
那香味随着他的呼吸愈發靈活濃郁,湊近些多聞一下就能讓人理智崩塌,全身過電似的發麻,心髒都能跳得讓自己害怕。
然而立在他面前的人神色平常:"鬼送走了?"
“走了走了。”陳子輕記不清第多少次慶幸柏為鶴聞不到他這人工體香,他拿手扇風呼氣,笑容明豔地說,
"柏先生,我們走吧。"
柏為鶴單手搭上眉眼,指腹摁着眼皮攏向鼻根,重重捏了幾下,他開口,嗓音透着莫名的啞意:“到我前面去。”
陳子輕不明所以:“噢,行。”
于是他們一前一後回到了船上,船駛向深海,夜幕深又躁,看樣子很快就要下雨。
陳子輕在甲闆上吃烤串喝啤酒,他客氣地道謝:“周秘書,大熱天的,真是辛苦你送我過來了。
周秘書笑意懶懶地擺手,言重了,老闆娘。“幹杯。”陳子輕舉着杯子。
周秘書跟他碰杯,一口幹掉啤酒,整個人徹底松懈下來,那股子精英範兒減弱了些,像個鄰家大哥。
陳子輕沒全喝完,他喝了一點就放下來了:
“你胳膊上的傷怎麼樣?”
"沒感染,差不多好了。"周秘書雙臂撐在椅子扶手上面,給他介紹天上的星星。陳子輕聽入了神,望向周秘書的眼神比星辰亮許多倍。
周秘書:"……"
我也是腦抽了,沒事講什麼星星,看這可愛的崇拜勁,和小迷弟有什麼區别。貌美如花風華驚人的小迷弟。
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魅力刻意勾搭撩騷,而是單純的欣賞。但架不住别人誤會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