費萊爾擡起一條腿踩在門框上,攔下他:"夏橋正都做什麼?"陳子輕說:
“都做。”文字的博大精深顯露出來了。
費萊爾摸着下巴思索:
"都做是怎麼個都做法?"陳子輕:
"……"
他推門框上的腿:“讓開。”費萊爾就這麼接起響個不停的電話:"Honey。
這個單詞陳子輕聽得懂,看來費萊爾被傅延生的人追擊期間談了個外國佬。傅延生要是知道了,不得氣死,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。
費萊爾跟人打着電話濃情蜜意都能留意陳子輕的表情,他挂掉後說:“傅哥挖地三尺都要把我找出來。"
陳子輕說:“都決裂了,怎麼還是傅哥?”
費萊爾攤手:
"他沒成年的時候,我就跟着他做事了,時間太長,習慣了。"
陳子輕打攔路的腿:"這麼多年的感情,就因為照片鬧翻?"
費萊爾被打了哼都沒哼一下,他笑笑:“是時機。”
"你當着他的面和人暧|昧,被人咬耳朵,墜海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第二天,他上我那兒,進門就把我踹趴下了,後來的事想必你也懂
,我在被他踹死前跑了。"
費萊爾歎息:
“但凡晚個幾天,傅哥的怒火都不至于那麼大,我也不至于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。"
陳子輕在想,那照片是誰發的,完全拿捏住了傅延生的性情。
費萊爾舔着糖果眯眼看面前的老男人,
“壹”餐廳的鋼琴師有一副神仙下凡,狐狸精在世的皮囊,性格還好接近,很好哄騙的樣子,谯城上流圈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,隻因為忌憚某位。
谯城的公子哥們都被家裡面命耳提,個别無法無天的更是被強制送出國關起來看緊,注定掀不起風浪了。
柏家
色調深冷的書房裡,柏為鶴把玩指間的手環,打開的文件上有一朵幹掉的藍玫瑰。"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?"
耳機裡是友人的聲音:
“我給我女兒講的童話故事裡有。”
“童話故事?”柏為鶴短促一笑,
"不是童話故事。"
友人嚴肅起來。
他們這群人二十歲以前就建起了金錢堆積的高山,生活乏味至極,有的日夜在醉生夢死中找興奮點,有的娶妻生子感受家庭婚姻,有的轉行去其他領域,他們各顯神通挺過了那段行屍走肉的時期,慢慢平穩下來,即将迎來三十而立。
為鶴找到了神經的觸摸頻,怎麼又疲了,想投資非自然現象的項目?
還是說,他之所以研究,是因為他沒疲,他更投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