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要躺一會,結果不小心睡着了,還是就想和我在一個床上過夜啊?"
柏為鶴從上到下撫|摸他的脊骨:“沒有不小心。”陳子輕把燙到要冒煙的臉撇到了另一邊。
背上的手停在他褲腰處,将他睡覺蹭下去點的睡褲往上拉了拉,他渾身如被羽毛掃,腦後響起頗有涵養的問聲:
“現在你發現了我的小
人行為,需要我立刻離開?”
陳子輕嘀咕:
"……睡都睡了。"
話音未落,柏為鶴就坐起來靠在床頭,并将他撈進懷裡。
陳子輕聽着柏為鶴的心跳,覺得氣氛太好太自然了,他們像老夫老妻,實際才剛開始談戀愛。可能别人也會這樣吧,找了滿意的男朋友都會這樣吧。
陳子輕心潮激蕩,他沒想過要在任務世界談感情,更沒想過另一方是當初在會所驚鴻一瞥的垡城新貴。
頭尾都沒到一年時間,發條轉得多快啊。
陳子輕聞着男朋友身上成熟穩重的荷爾蒙味道,半點睡意都沒有,精氣神好得能上賽道來個百米沖刺,他要做個正經人,于是他試圖分散注意力:
"柏為鶴,你的助聽器呢?"
柏為鶴漫不經心:
“在客廳。”
“我去給你拿。”陳子輕要下床,圈着他肩頭的手掌攏了攏。
“不用。”柏為鶴懶聲,
"你在我右耳邊說,右耳能聽得見你的聲音。"“好吧。”陳子輕窩了回去。
安靜片刻,他突然從柏為鶴胸膛裡仰頭:
“我睡覺的時候,你是不是有問過我什麼?”月光不知走哪去了,房裡的光線暗了不少。
柏為鶴俯視的目光落下來,落在陳子輕的臉上,落在他的眼裡。
——輕若一粒紅塵,卻又重似百年歲月。
陳子輕的呼吸莫名不順,壓抑的感受從四方而來,他正要說話,柏為鶴偏頭朝向窗戶,目光也移到了窗外。
柏為鶴道:
"沒有。"
沒有啊,陳子輕抿抿嘴,那看來是他睡迷糊了,他繼續聽柏為鶴的心跳聲。窗玻璃被劈裡啪啦砸響,下雨了。也就在這時,房門外傳來沉悶的敲擊聲響。
"扣扣"
陳子輕震驚地望了望房門,都這會了,柏為鶴的母親還沒睡啊?!他忐忑地抓了抓頭發,有種做了什麼壞事的感覺。
"柏為鶴,你母親在敲門,她可能,估計,大概知道你在我房裡,我們睡一起了,怎麼辦?"“你不用理會。”柏為鶴下了床,他理了理衣褲褶皺,打開門出去。
走廊隻亮着一盞壁燈,厲清照顧到房裡那位的自
尊心,等兒子帶上門走近才出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