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生受了什麼沖擊,跑到柏為鶴家來發瘋。陳子輕把戒指轉出來,放在台子上:
"這樣可以了嗎?"
傅延生嘲諷:
“你不是很喜歡柏為鶴嗎,我讓你取戒指你就取,你對他的喜歡也就這樣啊,微玉。"
陳子輕不想說話。
你那鬼樣,我不照做,手就要被你切掉,我能怎麼辦。“滾出來。”傅延生寒聲。
陳子輕抿着嘴走出了衛生間,傅延生叫他去客廳,自己在他後面走,姿态看似恢複如常。“你母親一脈有隐性家族遺傳疾病。”
什麼?
陳子輕地注意力被扯拽過去,傅延生怎麼知道的?他回頭。傅延生興味地“啧”了一聲:
“遺物在你男人手上,看來他沒給你看啊。”
陳子輕摳手指,是沒有,柏為鶴沒透露。
“因為你男人不敢冒險,他怕你知道自己的眼睛顔色變化是一種遺傳病,從此一蹶不起。”傅延生說,
"你沒幾年活頭了,微玉。"
陳子輕沒多大感觸,他去醫院檢查卻查不出原因的時候心裡就有預料了,隻是他以為起碼能有個十年。
“你男人想盡快找出救你的方法,那叫一個搜羅。”傅延生冷嗤,
"還真讓他找到了生機。"
陳子輕站着不動。
“走啊!”傅延生又瘋了起來,眼神駭人。
陳子輕隻好轉過去,繼續走,背後是愉悅到毛骨悚然的笑聲。
“你母親那族
還有血脈存活在世上,并且是曾經的族長後代,隐姓埋名活得好好的,這是重大發現,你男人親自找了過去。他在那裡見到了你老靠山,也就是他舅舅。"
“舅甥發生沖突,外甥把舅舅殺了,離開的路上遭遇泥石流,被埋了。”陳子輕的腳擡不起來了,像被灌了鉛。
傅延生從後面走到前面:
“去年山體爆|炸是他舅舅的傑作,為的是打時間差拖住他,在他醒來前把你帶回谯城,當初沒把他埋成一具屍體,今年可就沒那麼走運了,他被挖出來時,一根鐵棍從他胸口穿了個透。"
“他死了。”
陳子輕好半天才聽見自己變形的聲音:
“誰死了?”
傅延生彎腰看着他,惡劣地—字一頓:
"你男人死了,微玉。"
陳子輕喃喃:
"不可能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