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可能……"
"不可能!"
他控制不住地顫着身子大叫,柏為鶴怎麼會死,柏為鶴是他為自己挑的感情線裡的主角,另一半。
柏為鶴死了,這算什麼結局?
柏為鶴不可能死的,他那麼厲害,他那麼成功,他在我眼裡幾乎無所不能。陳子輕狠狠掐了一把僵硬的腿,在那股劇痛裡跑了起來。傅延生悠閑地問:
“微玉,你趕着去哪?”陳子輕聽到了輕微聲響,他緩慢地扭頭,發現傅延生手上多了一把槍,槍口正對着他。
"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你男人殉情?"
陳子輕嘴唇發抖,殉什麼情,柏為鶴肯定沒死,傅延生亂說的,吓他的。不然為什麼柏為鶴背着他查的事,傅延生能知道的這麼清楚……清楚得好像也在現場一樣。
傅延生持槍指揮他:
"換鞋,準你帶一兩件私人物品。"
陳子輕的神經末梢在自我催眠下好不容易松了點,又因為傅延生的這句話繃到了極緻,他受不了地吼叫:
“傅延生,你到底要幹什麼?”
傅延生坐到沙發上面:
“帶你去新家。”
陳子輕固執地說:
“我不去,我在這裡等柏為鶴,你别想騙我。”
傅延生笑出了聲,笑得前俯後仰:
“安保有動靜嗎,監控有動靜嗎?柏為鶴要還活着,能讓我這麼進來,用槍對着你,逼你就範?
"
陳子輕越往後聽,臉色就越白。
傅延生不耐煩地催促:
“快點,别他媽逼我扇你。”
陳子輕眼珠亂轉,他忽地走到傅延生面前:
"我肚子疼。"
傅延生好笑地仰視:
“才撒過尿就肚子疼?拉褲裆裡就是了。”
“真的疼,我西瓜吃多了,不信你看垃圾簍裡塞滿了的瓜皮。”陳子輕帶着哭腔祈求,
"延生,你讓我上個廁所好不好?我上完了就換鞋跟你走。"
這是他做傅太太時最常用的伎倆,眼裡噙着一汪春水,瑩白的牙齒微微咬着點下唇,豔紅的嘴角向下撇着,有數不清的委屈。
尤其是在叫“延生”的時候,唇齒間都是綿綿柔情。傅延生黑洞一般的眼盯了他片刻,嘶啞着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