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上去吧。”
陳子輕才走了幾步,傅延生就跟了過來,他擦着臉上的冷汗回到衛生間關上門,拿出櫃子裡的手機報警。
這麼做有用嗎?
能救他的都失去了聯系,對了,還有夏橋正。
陳子輕找到号碼正要打過去,一通來電進來了,是陌生号碼,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按下了接聽鍵。“輕輕,是我。”
聽筒裡傳來熟悉的嗓音,仿佛就在耳邊溫柔呢喃,陳子輕煞白着臉:
"柏,柏為鶴?"
"嗯。"
陳子輕精神恍惚:
“傅延生說你,說你已經……”“我沒事。”柏為鶴說,
"死的是他。"
一滴冷汗從陳子輕的後心滑落,沿着背溝慢慢流淌,涼絲絲的癢讓他周圍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傅延生死了?
鬼嗎?
怪不得他能悄無聲息的進來,警報系統檢測不到他的蹤迹。
陳子輕回想見到傅延生之後的種種,那家夥可能是停止呼吸的一瞬間就因為執念出現在這裡,期間類似斷片沒有記憶,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。
“我打你電話顯示不在服務區,厲正拙跟費萊爾的号碼也是那樣子。”陳子輕一隻手扯着頭發,一隻手抓緊手機語無倫次,
“傅延生講的泥石流,被埋胸口被貫穿的是誰啊,他還說你殺了厲正拙,你們到底……他是怎麼死的,身上一點都看不出死了的特征……"
柏為鶴忽然開口:
“輕輕,你去四樓。”
陳子輕扯頭發的動作一停,他躲到洗手台下面,壓低聲音透露自己這邊的情況。
“傅延生在門外,他要我跟他走,我撒謊說肚子疼才有機會進衛生間跟你打的電話,我把門一開他就逼我換鞋走了,我去不了樓上,根本找不到借口。"
柏為鶴道:
“你必須想辦法往樓上跑。”
陳子輕的呼吸聲一緊,必須?這好像是柏為鶴第一次對他使用強制性的詞語。
“那層樓梯口的牆壁上挂着一幅畫,畫後有個按鈕,需要你按下去,在那之前你要引傅延生站在樓梯上面,至少是二樓位置。能做到嗎?輕輕。"
手機那頭的聲調比往常都要低柔。
陳子輕用力啃了下嘴角,柏為鶴叫他上樓,肯定是樓上有什麼東西能幫他擋住傅延生。柏為鶴不細說應該是形式急迫時間倉促,隻囑咐他這麼做。可是鬼魂不受牆體跟空間影響,能瞬移,他費勁巴拉跑到樓上,傅延生就在上面等他。
等等…
傅延生當他是活人,那就不會使用鬼的招數!
陳子輕搓了搓汗涔涔的額頭,劉海給他搓得支棱起來,他冷靜些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