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擔心他。”
周秘書沒來由地從口袋裡拿出帕子,把老闆娘臉上的墨汁擦掉:
"能理解。"
陳子輕後退一步:
“你别給我擦。”
周秘書舉手:
“誤會。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陳子輕沒心情在無關緊要的事上費神,
"你帶我去衾族吧。"
周秘書看腕表:
“現在?”
“就現在。”陳子輕非常堅決。
周秘書卻不同意:
“我在等信号,等到了才能帶你去。”
陳子輕立即就問:“哪種信号?”
周秘書去洗手:
“儀式結束的信号。”陳子輕亦步亦趨地跟着他:
"不是咨詢嗎?"
周秘書讪讪:
“别問了,再問我飯碗就不保了,下屬有下屬的為難,還挺體諒點。”陳子輕隻好作罷。
差不多到零點的時候,安保送來修好的手機,陳子輕撥打那串陌生号碼,關機了。他在客廳看電影,心思亂飛。
淩晨三點多,周秘書說可以出發了。陳子輕坐久了,起來的速度太猛,他兩眼一抹黑,緩了緩才去穿鞋。
風勢有所收斂,雨勢依舊猖狂,陳子輕跟着周秘書冒雨跑長途,第二天下午風塵仆仆地抵達懸崖峭壁上的衾族。
泥巴路難走,周秘書比陳子輕小,卻像個家長,全程用一根樹棍牽着他,生怕他摔了,老闆看到要心疼。
族裡門戶不多,大部分都關着門,個别探出頭張望,身上都穿着民族特點鮮明的服飾。
陳子輕被周秘書帶去一戶人家,石牆後面别有洞天,他在隐秘的石室裡見到了柏為鶴,也見到了費萊爾,兩人都躺在床上。
“睡着了?”陳子輕不敢往壞的方向想。
br
>周秘書去拍拍費萊爾的臉,沒反應。
領他們進來的老者說儀式失敗了,主體跟守式人情況不明,他事先告知過可能存在的危險,所以他不承擔後果。
周秘書的眉間擰出“川”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