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(第2頁)

陳子輕:

"……别去了。"

柏為鶴的身形微頓,眸色瞬間就暗了下去,但他的氣息跟神情卻平穩如常,絲毫不見狗啃骨頭的迹象。

他摳住太太的小腿,掌下摩挲撩人的弧度:

“你不是腰酸?”

“我騙你的。”陳子輕捂臉,

"就是你每次都很久,我有點怕才撒謊。"柏為鶴沉吟:

“那我盡量壓縮時間。”陳子輕偷翻白眼。誰信啊。

果不其然,柏總的壓縮時間隻是從三小時壓縮到将近三小時。可他摘了助聽器,他聽不清太太的求饒。

陳子輕渾身皮肉骨頭都要熱化了抖散了才能睡下。他都這麼累了,竟然沒能一覺到天亮,半夜有感應地迷糊着醒來,循了煙味去看背對他坐在窗前吸煙的人。

半夢半醒之際看着看着,脫口而出一句:

"柏為鶴,你是不是有心事啊?"

柏為鶴将半支煙摁滅在手中的煙灰缸裡,他轉過身,面色模糊不清,嗓子透着被煙熏過的嘶啞:“什麼?”

“你怎麼不睡覺?”陳子輕大聲問,柏為鶴在靠吸煙解壓消愁。他的壽命不長,柏為鶴不能和他共享生命。

所以柏為鶴既解不了壓,也消不了愁,隻能坐在商業的金字塔尖上跟命運對峙。

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,在某些事面前,窮人富人站在同一條線上,他們平等。陳子輕抵着被子,把臉往裡面蹭了蹭。

柏為鶴把煙灰缸裡的煙灰倒掉,洗了手回到床上,躺在左邊,右耳對着他:

“我隻是生理長時間亢奮引起的後遺症,失眠了。"

陳子輕聞着柏為鶴身上的煙味:

“失眠也不能大半夜的吸煙,這對身體多不好啊。”

柏為鶴的胸膛裡帶出震動:

“太太說的是。”

“你下半年的煙瘾比上半年大多了。”陳子輕張口就來,他忘了自己上半年都沒見到柏為鶴,一直在厲正拙那兒。一年下來,發生了太多事。

"嗯。”柏為鶴沒有拆穿,

“要我戒煙?"

很稀松平淡的口吻,似乎不認為戒煙是多艱難的事情。

陳子輕打了個哈欠:

“你能戒掉肯定好啊。”

“那你監督我。”柏為鶴哄孩子般拍着他的背,

"不能大意。"“知道知道……”陳子輕漸漸睡去。

柏為鶴吻了吻他散發着淡香的脖頸,将腦袋埋了進去,不知過了多久,聽到他含糊地夢呓。“我怕你不幸福……我覺得你不幸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