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被吻得暈頭轉向,下意識環抱住柏為鶴的寬肩闊背,酸軟的細腿也搭了上去。反正澡還沒洗..
不知過了多久,陳子輕迷迷糊糊間,聽見了腦中的機械聲。
陳子輕猛然睜開濕漉漉的雙眼,标注都做完竟然還有獎勵,怎麼不早說!
br
>
陳子輕恍惚地發現自己從卧室的地毯到了浴缸裡,他趴在浴缸邊沿,兩隻水淋淋的手垂在外面,指尖微蜷着晃動間滴下水珠,四周水流激蕩不止。
後頸的那隻蝴蝶被叼住了,飛不走了。
年後,陳子輕跟柏為鶴回了趟國,他們沒去谯城,去的缙陽。
夏開勝老爺子不在了。
生命很強韌,老爺子能那麼長壽,生命也很脆弱,他撿破爛的時候走路摔了一跤,就這麼沒了。陳子輕不認識老爺子的子女,他們卻是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,說老爺子在世時提起過他。"叔叔,太爺爺叫你可樂。"
"為什麼是可樂?"
"可勁兒的樂。"
陳子輕在送行的隊伍裡發現了熟人,夏家村那守村的小夥也來了,他一直都跟老爺子有聯系。送完老爺子,小夥想跟陳子輕叙叙舊,可他忌憚當初的開發商,大美人現今的先生。陳子輕看出他的心思:
“我還欠你一頓飯。”
小夥當即就撓着頭發咧開了嘴:“那就這回請吧,下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呢。”陳子輕為了表達那時候的送手機跟錢财之情,請他去缙陽最大的飯店吃飯。
柏為鶴在場,他們聊不開。
因此柏為鶴給了太太開懷大笑的機會,他吃了些菜就提前立場,去車裡等。
幾乎是柏為鶴一走,小夥繃着的皮就松懈了下來,坐姿都從端正變成了翹腿抖動:“你家那位氣場太吓人了。"
陳子輕深有體會:
“我第一次見他,心裡都發怵。”
瞥見小夥頻頻看手機,他了然地笑着說:
"你有對象了啊?"
"相親認識的。"小夥臉上一臊,
"我一個守村人沒多大出息,人願意跟我在村裡子生活。"“那挺好。”陳子輕問夏家村的重建情況。
小夥叽裡呱啦地講起了如今的夏家村房屋多堅固,從村裡通往大路的那條路多好走。"就是守村的幾座山炸破了,老一輩心疼,我們年輕人還好。"
陳子輕夾玉米粒吃:
“爆|炸是怎麼引起的?”
"當時都上新聞了,你沒看?"陳子輕搖頭,他昏着呢。
“據說是恐怖|分|子安裝的炸|彈。”小夥吃了一筷子菜,他看的時候感覺是莴筍,吃到嘴裡發現就是。
莴筍還搞這麼花裡胡哨,讓人不敢猜價格。
“幸好你不在村子裡,你在肯定得吓到腿軟走不動,更别說跑起來。”小夥咂嘴描述當時的場面多亂,開發團隊跟村裡人怎麼逃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