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心真狠,聽到跟沒聽到一樣。"
陳子輕撇嘴:
"那我要怎樣,瑟瑟發抖嗎?"
微小少爺氣得鼻子都要歪了:“一個鬼魂,你不怕?”
陳子輕笑彎眼睛:"不怕啊,有我男人陪我,什麼鬼都靠近不了。"
微小少爺在心裡呵呵,那位柏先生骨子裡的煞氣比傅延生還重,鬼的确是不敢接近。他冷不防地發現微玉的瞳孔變化,無意識地湊近。
陳子輕壓下帽檐。
遮遮掩掩的,不會是要死了吧。微小少爺惡毒地想。
眼看大哥越過自己往前走,他捏着車鑰匙轉身:
“我是不會祝福你的!”陳子輕沒回頭:
“我也不需要你的祝福。”微小少爺變了臉,聽他用哄小朋友的語氣說:
“但我可以送你一句祝福。”
"弟弟,看男人的時候,眼睛擦亮點吧。"
陳子輕用了原主的身體,傷害過原主的人,他都不可能真心交好。不過原主生前跟弟弟沒交集。所以就給個祝福吧,愛要不要。
柏先生跟柏太太返程回到居住地,生活照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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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人做第一個。
柏先生給了太太無邊寵溺。
陳子輕不知道他多被人羨慕,隻是有天深夜口渴醒來沒在旁邊見到人,他起床去倒水喝,端着杯子在小樓裡晃動。
玄關有一雙陌生的皮鞋。
陳子輕的睡意減退一半,剩下一半讓他在上樓看看跟上床睡覺之間搖擺不定,最後還是選擇了前者。
書房的門是掩着的,陳子輕通過那道縫隙看進去。他先看的地面,入眼有碎裂的煙灰缸,散落的文件。
是柏為鶴扔的嗎?不是吧。
陳子輕從來沒見過柏為鶴發怒的一面。
可不是他扔的,還能是誰呢,難道是深夜到訪的客人嗎?
那客人背對門口,身形十分陌生,給人一股濃重的嗜殺味道,然而他此時的背繃直,頭低着,手緊貼褲縫,絕對的臣服。
陳子輕的視線擦過客人肩膀,落向坐在辦公桌後的柏為鶴。可怕的威壓實質化,冰冷,森然,高高在上,仿佛入目皆是蝼蟻。他轉身蹲在牆邊緩了緩,起身回房了。
這件事之後沒多久,陳子輕就在上班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。夏橋正。除了他,還有他的父親。
陳子輕失手彈錯了琴鍵,後面都沒有再錯,他一首曲子彈完,夏家父子還在餐廳。
沒什麼好說的,陳子輕便沒過去打招呼,他去對面聽流浪歌手唱歌,旁邊來了個人,身上帶着苦澀的煙味。
陳子輕的眉心一蹙,他就要走,耳邊響起疑惑的聲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