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必是早就去膩了吧。”
柏為鶴默然幾瞬,慵懶而有魅力地向後一靠,淡笑出聲:
“要翻我舊賬?”
“誰翻了,我才不翻呢。”陳子輕怕自己給自己找氣受,他岔開話題,
“我剛打給你了,你怎麼沒接?"
柏為鶴将手機放到太太手上:
"靜音了。"
行吧。陳子輕蹭到他懷裡,抓住他的兩隻手放在自己腰上:
“我沒心情不好,也沒讓你出去住,什麼事都沒有。"
"是嗎。”柏為鶴散漫地摩挲着腿上人的細軟腰肢,“我還以為你上班期間發生了不愉快的事,遷怒到我身上,看我不順眼,一路不想聽到我的聲音,進家門也不願意讓我吻你,甚至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。"
陳子輕趴在柏為鶴肩頭翻了一個白眼,我前一刻見到誰,下一刻信息就送到你耳邊了吧。“吃蛋糕了?”柏為鶴的目光落在他唇上。陳子輕點點頭。
"看來家裡還是要常備蛋糕。”柏為鶴捏他的下巴,
“吃了蛋糕,雨都停了。"陳子輕不解地說:
“哪來的雨?”柏為鶴回:“你眼裡的雨。”
陳子輕愣怔了一會,他不自在地躲開柏為鶴的深邃凝視,岔在兩邊的腿晃了晃,一隻腳的鍊子摩擦着腳踝皮肉上下抖動,每顆小金珠上的紋路仿佛都是活着的,都在悄無聲息地流動。
沙發發出悶響,柏為鶴抱起太太去影院,看那部沒看完的電影。空皮箱無人問津。
又是一年夏,驕陽似火,柏為鶴在泳池邊的遮陽棚下閉目養神,他偶爾擡眼,波光粼粼的水下有條水妖。
無人窺伺。
陳子輕遊了會上岸,一路走一路流水,從頭到腳都在流,距離遠些看不到他腳鍊的細節,就是一條黑金色,和布滿紅痕的白皮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很欲。
柏為鶴沒睜眼,昨晚有些過火,今天不能再被蠱惑。身旁傳來紊亂喘息,太太坐了過來,帶着濃郁泛濫的香味。他的神經抖了一下,其他并無異樣。
&#
34;好舒服啊。"
柏為鶴起身離開。
陳子輕沖柏為鶴的挺闊背影喊:
“是要去給我榨西瓜汁嗎?”
"嗯。"
“那我要大杯的!”陳子輕拿掉泳鏡,伸直雙腿癱在椅子裡感歎,遊泳真舒服。
遊泳啊,他竟然學會遊泳了。
陳子輕記得有回送外賣看到人跳河,他不會遊泳,隻能在橋上報警亂喊幹着急,人沒救上來,當時他還難受了一把,要是自己會水,說不定能幫上忙。
等回到現實世界再遇到那樣的事,就能下去救人了。柏為鶴說他遊得不錯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