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到現實世界再遇到那樣的事,就能下去救人了。柏為鶴說他遊得不錯呢。
陳子輕的嘴角剛翹起來就耷拉了下去,他閉上眼睛,頭上的水珠淌到睫毛上,又往臉上淌,留下一條條的水痕。
怎麼回事啊,柏為鶴榨個汁要這麼久!
陳子輕去找他了。
泳褲擠在縫裡,被陳子輕向兩邊扯了扯,彈到肉上發出“啪”地聲響,肉顫了顫,腿上蜿蜒的水有點發癢,他随意在腿四周抓了好幾下抓,力道大了點,抓出的指印滲出細微血點,蓋着瘋狂又克制的舊痕,透着淩美的意味。
柏為鶴端着西瓜汁過來,入眼就是這樣一幕,他斂眉捏了捏鼻根,放下西瓜汁去書房寫毛筆字靜心去了。
費萊爾有了新的honey。
這是陳子輕在聽費萊爾接電話時得出的結論,他逛商場給柏為鶴買領帶夾,耳邊是費萊爾的調情聲。
夠不上一二線的專賣店櫃哥都看人下菜,陳子輕戴着口罩跟漁夫帽,全身上下都不是市面上常見的牌子,衣料跟設計卻很高檔。
因此他并沒有被冷落,櫃哥熱情招待他,噴了香水,笑容弧度是練過的,眼睛會放電,自以為能迷倒一群貴太太。
櫃哥的職業隻是跳闆,想跳到貴太太小狼狗的行當裡頭去。
陳子輕沒注意到櫃哥打量他的腰臀線條,他在看櫃台上的新品跟經典品,柏為鶴有私人造型團隊,一年四季的衣物都是定制款,連帶着他也是。
衣帽間一季一換。
陳子輕來這兒是因為今天發工資了,他心血來潮想給柏為鶴買個禮物。
以前從沒買過。
陳子輕招呼調完情的年輕
人:“費萊爾,你幫我看看。”
費萊爾斜眼,看什麼,這家店最貴的領帶夾價位,都不夠你先生那些領帶夾零頭的百分之一。“随便選喽。”費萊爾聳聳肩。陳子輕嘀咕:
“哪能随便。”
費萊爾掃他專注挑選領帶夾的臉龐,三十四歲了,卻跟個小嬌妻一樣。
第一段婚姻的狀态,跟第二段婚姻的狀态有着天差地别。費萊爾拍拍櫃哥的肩膀,在他耳邊吹了口氣,惹得他臉紅鼓了個包。
"滾遠點,别讓你身上的廉價騷味熏到他,不然我把你的巧克力棒剪成一段一段,拿去喂狗。"櫃哥驚惶地走開了。
費萊爾站在他站過的位置,單手插在口袋裡,另一隻手彈彈身上的西服:
"柏太太,你大概需要多長時間,超過半小時,我可就不等你了。"
"你是我的保镖诶。"陳子輕無語地頂了一嘴,
"要不了半小時,等我一下子。"陳子輕挑花了眼,他糾結半天,最終還是遵從了自己的第一印象。小兩萬的領帶夾,簡約的銀色翅膀造型,帶一條細鍊子。
那枚領帶夾被柏為鶴戴去參加聚會。
正值身體和心理的青壯年期,幾人卻已經過上了老年生活,他們在頂層寡淡又平和的喝茶下棋,底下有堕落放縱紙醉金迷,從高處灑下來的鈔票亂飛。
這是一位鑽石大亨為他們安排的節目,他們沒去湊熱鬧。
早年美金灑了不知多少個億。
華宏老總躺在搖椅裡搖晃着觀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