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應該就是他在這個世界要待的地方,隻做死人生意的“義莊”。
好不容易到了義莊的大門口,陳子輕發現竟然沒有院門,一切就這麼敞開着,不過等他往旁邊一看,随即恍然,院牆不知什麼時候破了個一人高的大洞。
這麼四通八達的院子,确實也不需要什麼院門。
陳子輕透過這個大洞,依稀還能看見院内東倒西歪的擺放着幾口棺材,都是廢棄的,他不覺得誰會偷這種東西,估計搬回家劈了當柴燒,都會嫌晦氣。
"終于到家了!"魏之恕甩下肩上的屍體,累得一屁股癱坐在台階上。
“我就想問一下,這麼遠的路,胡老七的屍體為什麼隻讓我一個人背?”魏之恕一臉的不忿。"你嚷什麼!你小師弟是從江裡撈出來的,走個路腿都打擺子,你不背屍,難道讓我背?"男子橫眉豎眼粗犷道:
"一會你就跟小師弟去休息,管瓊你守夜。"
陳子輕刷地去瞧原主大師姐,guanqiong?他見年輕女子彎腰去搬屍體,硬着頭皮過去搭把手。
年輕女子很細微地擰了擰眉心,陳子輕捕捉到了,他的動作遲疑了下來,大師姐也跟原主關系不好嗎?
不會吧,他沒死在江裡,大師姐轉瞬即逝的詫異跟激動不是假的。可能隻是性子冷清,不熱絡外放。
陳子輕抓住屍體的一雙腳,和管瓊一頭一尾地擡起屍體。
陳子輕一頓。
陳子輕的表情變了變,大師姐對師傅有那方面的心思?
陳子輕聽見管瓊道:
"小師弟,你擡就擡了,站着不動作甚?"
魏之恕戲谑:
“我們小師弟看屍體的眼神多炙熱,想吃肉了吧。”
陳子輕幽幽瞥向魏之恕:
"二師兄,你不想嗎?"
魏之恕剮了他一眼。
陳子輕收回視線感受手上的重量,屍體的腳都這麼死沉死沉的,一整具可想而知有多重,魏之恕能一個人從江邊背回來,說明他身形看着瘦,卻絲毫不弱雞。
這會兒,管瓊扣着屍體雙臂,呼吸平穩很輕松,她的勁也大。
陳子輕再次頓了頓,繼續跟着管瓊,站在他一個基佬的角度,原主師傅從外形到身材都是圈子裡
的大猛1。
但和清風明月的管瓊站一起,那确實是兩種風格,不搭。
一行人進了院子,裡面除了幾口破舊
的棺材外,還有一口老井,中間最大的屋子木門虛掩,裡面黑乎乎的看不真切。
“今晚就先把屍體放這裡面吧。”男子推開這間屋門,他用火折點了一支蠟燭,黯淡的燭光照亮了屋子。
直到這時陳子輕才看清,這間最大的屋子裡整齊地擺放着一排棺材,與外面那些破棺材不同的是,這裡的棺材都塗有醒目的紅漆,在燭光的映照下油光锃亮。
“我想想,這些棺材好像都住人了。"男子面露思索,粗大的手一指,
"哦,對了,那邊還有一口是空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