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(第1頁)

"我懂。"

"誰告訴你的?"魏之恕猛地前傾上半身逼近他,"你上花柳坊了?"陳子輕眨眼:

"沒去過。"

魏之恕把他的劉海拽住,掀起來,看他左眼角那塊醜陋的青藍色胎記:

“你是誰?”

陳子輕說:“我是你的小師弟啊。”魏之恕說:

“你是邪祟。”

陳子輕為難又無奈地歎息:

"二師兄說什麼就是什麼。"魏之恕松開拽他劉海的手,靠回了椅背上面,神色一時有些不明。

“二師兄,我隻在話本裡看到過,沒有……要是我哪裡做得不好,你多擔待,”陳子輕在魏之恕面前蹲了下來,大而圓的眼睛垂了下去,渾身毛刺都似是收了起來,

"隻要你高興了,原諒我了,我什麼都,

魏之恕打斷道:"你隻管讓我順心,不計較我對你做過的肮髒事?"

陳子輕心說,你是指護踹,尖酸冷眼雞蛋裡挑骨頭各種被刺當面刺,還是把雞抓得咯咯叫?“是我有錯在先。”他伸手去碰魏之恕的褲腰帶,被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。

"等你二師兄吃了你想辦法抓回來的藥,再叫你吹,現在吹什麼,犯雞瘟了不知道?"陳子輕:

"……"

犯雞瘟這形容讓他無話可說。魏之恕無視還蹲着的小師弟,起身脫衣上床。

陳子輕的神經一松,今晚算是對付過去了,他打了個哈欠就去拿原主的牙刷,木頭做的長條,打三排小孔紮上馬毛,

跟牙刷很像。牙膏是不知道用藥材煮的東西,就在破碗裡面,還剩一小半。他掌

起木頭刷去沾牙膏,瞧見旁邊有個罐子,裡面是什麼?

陳子輕放下木頭刷,弄點鹽水漱漱口,找面盆洗把臉就去床前脫鞋襪,他瞥一眼背身側躺的魏之恕,屁股挺翹,不會是0吧?

陳子輕一頭霧水,大歡是什麼?

了解了,了解了。

陳子輕脫掉布鞋,拽腳上的麻布襪子,這襪子上面有兩根長帶子,原主不是随便綁兩圈紮個蝴蝶結,而是交叉的固定綁法,他不會,還得摸索。

别的宿主也像他這麼慘嗎,原主的記憶跟技都不能完全接管。應該隻有分配到倉庫滞銷品的宿主才這麼慘。

陳子輕拎着襪子立在地上,幸好他這副身體是窮人,要是哪個世家少爺,衣服裡三層外三層的,他根本不會穿。

轉而一想,富人家有小厮仆人丫鬟,用不到自己。

陳子輕把外衣脫下來搭椅子上面,轉頭去看屋門,他正要去檢查一下關沒關好,想起這兒是賊都不惦記的義莊,屋門關跟不關沒什麼區别。

強迫症患者得到了撫慰。

陳子輕往床上躺的動作做到一半,冷不丁地,魏之恕的聲音飄入他耳中。

"這就是你說的和好如初?"

陳子輕把自己那床被子收起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