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之恕正在想事情,無辜被訓,他睨了小師弟一眼:
"聽到了吧,你搗蛋,師兄就要受牽連。"
末了看向沒被波及的管瓊:
"大師姐,師傅怎麼不叫你看着小師弟?"
管瓊雙手抱臂:
“男女有别。”
魏之恕扯扯唇,好一個男女有别,師傅沒事吧?
瞥見小師弟挪到秀才身邊,他涼飕飕地呵了聲,得虧秀才不是女子,否則師傅棺材都顧不上打,成天拎着小師弟的耳朵教訓,并抽出褲腰帶把小師弟栓褲腰上。
陳子輕不知道魏之恕的想法,他小聲問秀才渴不渴餓不餓,他們帶了水和幹糧。秀才始終搖頭,他不願給好友添麻煩。陳子輕發愁地抓抓臉,不多時,他朝着秀才那邊的肩頭一沉,秀才靠了上來,睡着了。
秀才睡會也好,陳子輕揉着眼睛随意一瞥,注意到了秀才的衣襟跟袖口布料裡有金線,像流動的金光,那個彩雲的手真巧,她和秀才有緣無份啊。
陳子輕想到秀才的親事就更愁了,不知道他用順其自然能不能換來“柳暗花明”。
不知過了多久,馬車從一片人煙密集的村鎮邊穿過去,停在林子邊上。
秀才沒醒,陳子輕慢慢把他扶到車座上面,輕手輕腳地走到竹簾前,手還沒撥,竹簾就被外面伸進來的一隻手給撩開了。
那手大得能當扇子,每處骨節都突出粗硬,掌心到指腹的繭子厚又多,不美觀不精緻毫無賞心悅目的價值,倒是很長。
>陳子輕探出頭:
“師傅。”
邢剪看他眼下青色:
“我還以為你要我把竹簾撩到天黑,你才出來。”陳子輕嘿嘿。
邢剪兇道:
"笑個屁!"
陳子輕閉上嘴巴要下車,可邢剪站那沒有要走開的意思,他隻要轉到另一邊。“你在車闆上扭來扭去,扭什麼?”
陳子輕:
"……"他剛要解釋,邢剪就直接把他撈下去,往地上一放,帶起的勁風吹動落葉,頗
有些許江湖的味道。陳子輕在心裡嘗試解鎖信息,我的師傅會輕功嗎?
陳子輕把落葉踩得沙沙響,那他後面會不會去刀光劍影的任務背景呢,再說吧。邢剪扔給滿懷心事的小徒弟一塊餅:
"你大師姐跟二師兄牽馬去河邊喝水了。"
陳子輕啃了口餅,幹巴巴的在他齒間撕扯,他嚼了半天都沒爛掉,索性裹着當糖果:
“那我去洗把臉。"
衣領被拽住,那壓倒性的力道把他轉個邊。
“去上遊。”
吃水江讓鄉縣遙遙相望,走水路去縣裡更方便,卻沒沿途風景,正值春日,景色秀麗,不看可惜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