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秀才!”
曹秀才宿醉一場,精氣神竟然格外的好,他梳了亂發理成髻,說是要去彩雲家裡,早飯都顧不上吃,隻想快點去拜訪二老。
陳子輕叫不住曹秀才,他見人出了客棧,不得不湊在紋絲不動的邢剪耳邊說:
“我跟過去啊。”邢剪趕小蟲似的揮揮手。
陳子輕撒腿就跑出去找到曹秀才:
"你知道彩雲家在哪嗎?"
曹秀才一呆:
"不知。"
陳子輕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:
"先别急,我去幫你打聽打聽。"
找誰打聽呢,總不能在街上逮個人就問認不認識彩雲吧。
陳子輕想了想,返回去找在客棧門口吆喝拉客的小二,他給了銅闆,小二抛了抛銅闆,塞進袖子裡。
小二每日接觸很多客人,五湖四海形形色色的客人,他們到客棧吃喝總要說笑讨論事,小二那不就多少都能聽到點了嘛。
陳子輕沒問錯人,他從小二嘴裡問出了彩雲家的地址,陪曹秀才去了。
誰都沒想到的是,彩雲的家人不在了。
小二沒透露,陳子輕跑了個空,他摸摸大門拉環上
的鏽迹。
“竟然都不在了。”曹秀才踉跄着後退,全然沒了一路上的精氣神,
“那她無家可歸了,她回不了家了。"
“秀才——”陳子輕驚叫着扶住往後倒的曹秀才。
另一頭,客棧裡
魏之恕慢慢吞吞地下樓,他坐在師傅對面,吃微冷的油炸桧,含糊道:
“師傅,昨晚是我糊塗。”他醒來發現人在客棧,哪怕記不太清醉後的種種,也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。
邢剪嚴厲異常:
“我找到你們那會兒,本想把你帶回客棧吊在房梁上,抽一晚上。”
魏之恕頭痛欲裂,那師傅怎麼沒動手,他喝多了抽着也沒多大感覺,現在清醒了再被抽,那就不一樣了。
"你小師弟給你求情了。"
魏之恕咀嚼油炸桧的動作一停。
"魏二,這是他第幾次護你?"邢剪看窗外街市。
魏之恕接着咀嚼油炸桧:
"我從前護了他不知多少次,他怎麼護我都是應當的。"邢剪搓了搓下巴上的胡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