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趕忙把曹秀才放下來,讓他靠在牆邊:
“秀才,彩雲給你做的這身衣衫是她什麼時候給你的?"
曹秀才神志不清。
陳子輕咬牙掐他的人中,狠心用了很大的力道:
“這很重要,你告訴我。”曹秀才幽幽清醒了一點:
"就是她讓我帶她走的那晚。"
陳子輕很快便明白,那也是他了解到秀才跟心上人約會,分道揚镳的那晚。“彩雲把衣衫送給你的時候,有沒有說什麼?”
曹秀才遲緩地搖了一下頭。
陳子輕的臉上寫滿失望,是他想多了嗎?“我想起來了。”曹秀才倏然睜了睜眼,
"她說了話的。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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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屏息:
"什麼話?"
曹秀才恍恍惚惚地撫摸長衫:
"她叫我一定要保管好,說了兩次。"陳子輕立即檢查起了曹秀才的長衫。
曹秀才虛弱地推他的手:
“曹,曹,曹兄,你這是作甚,你别,你不要摸……”
陳子輕說:
“脫下來。”
曹秀才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,陳子輕直接上手。
不多時,曹秀才穿着裡衣,悲苦地蜷在牆根底下:
“這是彩娘留給我的唯一一個念想,我不清楚崔兄此番行為的目的,還請你輕着些……"
“我不會把你的念想弄壞的。”
陳子輕嘴上說着,手上動作沒停頓,他把長衫鋪在地上,盡量鋪憑證,一寸一寸地仔仔細細摩挲。
指尖碰到一處,陳子輕的心跳瞬間就加快起來,他确認地揉撚布料,這裡面有個夾層。
“秀才,我要食言了,對不住!”
陳子輕攥着那布料送到嘴邊,艱難地用牙去撕咬針線,咬不到,他隻好背過身,偷摸用積分買了把小剪刀,趁着秀才體弱反應慢,抓緊時間把縫合的線剪開了一條。
從剪開的縫合處往裡摸索,能摸到一塊帕子,跟布料縫在一起,不細摸是摸不出來的。陳子輕激動地扯出帕子:
“秀才,你快看看。”
曹秀才呆愣片刻,顫着手去接帕子,上面是秀麗小字,密密麻麻地占據了帕子的一整面,他從頭到尾看完,臉色煞白猶如死人:
"原是我害死了彩雲,是我害死了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