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隻是夢罷了,不要放在心上,明早師傅給你當大馬騎。"
陳子輕抽抽嘴,說得就跟我很稀罕騎你這頭大馬一樣。
"好了,不慌了,睡吧。”邢剪耐心地親親抱抱了會,
“昭兒乖。"
陳子輕重新躺回床上:
“我這夢是有什麼預示嗎?”
"倒是沒什麼預示,"邢剪話鋒一轉,十分嚴肅,
"但你睡覺的姿勢不對。"
陳子輕意識到什麼就想挪開,邢剪已經把他往身上一撈:
"這樣睡,就不會夢到牙齒掉光了。"
就這姿勢,他會不會接着夢到牙齒掉光不确定,可他一定會夢到被一槍送到天上去。
院子裡的井廢了,義莊請人重挖了一口。
陳子輕把粘起來的佛像拿去給管瓊:
"大師姐,隻能粘成這樣了。"
管瓊并未去接:
"碎就碎了吧,你找個地方埋起來便好,我與它緣分已盡。"
陳子輕想了想:
“那我埋院子裡的桃樹底下,再買個新的給你。”
管瓊卻說:“不需要了。”
陳子輕:
"啊?"
管瓊不答反問:
“院裡幾時種的桃樹?”
“就今早。”陳子輕說,
"挖井的時候有點鬧,你沒聽見。"
管瓊緩慢坐起來,陳子輕趕快去扶她,被她拒絕了:“大師姐自己可以。”陳子輕收回了手:
“你慢點。”
"好。"管瓊淡笑。陳子輕撓了撓鼻尖,也笑了一下。
師姐弟二人走到院裡,挖井的幾人還在忙,邢剪在原來那口廢井上蓋
了塊木闆,上面壓着石頭。他手握錘擊,往木闆上打釘子。
"大師姐,師傅為什麼要打釘子?"陳子輕好奇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