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之恕神态異常,衣發淩亂,他軟着腿,撲通一下就跪在邢剪面前,坦白道:
“師傅,我殺人了。"
陳子輕在剪紙
錢,聞言手裡的剪刀掉了下去,被邢剪及時接住放在一邊,并把他沒剪好的紙錢收了,話是問的二徒弟:
"怎麼回事?"
魏之恕慘淡的面色輕微扭曲,前段時間他終于利用姜明禮的錢權治好了隐疾,誰也沒透露,姜明禮不知怎麼發現了這件事,昨日姜家小姐大婚,姜明禮在庭院擺了酒宴。
不是原來那個庭院,是新的,而且姜明禮的人也從原來的三十二個擴展到了三十四個,院子裡都坐滿了。
魏之恕的座位被姜明禮安置在身邊,和那些卑賤的男寵不同。他心不在焉一時大意,被姜明禮下了||藥,今早醒來四周盡是污穢,混亂至極。
姜明禮放躺在髒污裡,放|蕩迷||離地笑着攀上來:
"魏兄,我知你我是一路人,卻不知你能如此威猛,當真是讓我比做神仙還……"
魏之恕生平最恨被人算計,他怒火中燒憤恨到了極點,失控之下掐着姜明禮的脖子把人甩開。
姜明禮的頭剛好磕到床欄雕角,他沒了聲息,頭後有大量鮮血湧了出來。
聽完魏之恕的省略式講述,陳子輕有種既在意料之外,也在意料之中的感覺,看吧,他就說姜明禮想抓魏之恕養的雞吃。
現在真被吃了。
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魏之恕玩不過姜明禮,着了他的道,姜明禮能成功也不奇怪,惦記久了,自然就計劃周全了,魏之恕逃得過初一,逃不過十五。
就那姜明禮,還想打邢剪的主意呢。
陳子輕同情地望着魏之恕,你看你,交友不慎啊。
魏之恕在姜明禮那被惡心到了沒哭,殺了人沒哭,頂着小師弟的目光,他眼一紅,喉嚨裡就哽上了。
邢剪瞪着哽咽的二徒弟:
"你探他鼻息了?"魏之恕搖頭。
邢剪沉吟片刻,快速系上敞開的布袍:
"帶師傅去。"
魏之恕抓住師傅的褲腿試圖阻攔,他表情憎惡眼眶赤紅,語無倫次道:
“肯定是死了的,師傅,我們快逃吧,我去叫上大師姐,我們馬上走,再晚點姜家就帶人來了。"
邢剪踢腦子混亂的二徒弟:
“死了就報官交代清楚,沒死就給他找郎中。'
"起來!男子漢大丈夫,像什
麼樣!"
魏之恕還跪在地上,陳子輕去拉他,被邢剪一把拽到一邊。
“你拉什麼拉,少慣着你二師兄,他二十一歲,不是一歲!”邢剪一掌扇在二徒弟的後背上面,“自己起來!”
魏之恕被扇得背骨發疼,師傅的手勁是真大,他龇牙咧嘴地悶哼着站起來,頭低垂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