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白一黑四條胳膊放在桌上,色差不是一般的明顯。
陳子輕垂頭吃青椒炒南瓜片,聽三個發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,季易燃這個名字像一團火一樣熱烈奔放,實際是一塊冰,千年寒冰,冰下都是凍死的魚骨。
名字跟本人的性情天差地别。
季易燃話非常少,開口也是惜字如金,他很悶,長了張酷哥臉,體育生的身材。
四人裡,他穿的是幹淨的籃球鞋和白襪。
短褲下是結實的,因為訓練磕擦出傷疤的腿。往上是黑色黃條寬大背心,吃個飯,袖口裡的一大片胸若隐若現,讓人想把手伸進去。
當事人正經得像入黨了,沒有半點輕佻纨绔意味。
這種反差,Gay圈的0會很喜歡。
陳子輕偷瞄了眼季易燃的兩個肌肉膀子,能讓0腿軟的青春少年的肉||體,不油膩不松弛,每塊皮肉緊繃有彈性。
要換身黑色的長衣長褲,那就是背負血海深仇的狼少年,身世神秘,自帶BGM。
少年老成。
不知怎麼的,陳子輕看了眼他的左手,完好無損。
季易燃吃飯用右手。
桌上隻有遲簾是左撇子,他一會左手吃,一會右手吃,換着來。
一個高個男生走路帶風地跑過來,拍着季易燃的肩膀說:“隊長,教練讓我轉告你,中午吃完飯去他辦公室。”
陳子輕頭皮莫名一緊,轉頭悄聲問遲簾:“他是什麼隊長?”
問出來的那一刻,他的腦門滲出了冷汗,以季易燃的穿着和氣場感覺,他差不多已經有答案了,但他不敢面對。
“一中籃球隊長。”
不是遲簾回的,是那個男生,聽力挺好。
“啪”
陳子輕手裡的筷子掉了下去,有隻筷子從桌面彈跳起來戳到他眼睛,他忘了躲,一隻手伸過來打開筷子。
遲簾看他這蠢樣就氣:“羊癫瘋?”
按照往常,陳子輕怎麼也得說上兩句,這會兒他一個字都發不出來,他緩慢地轉頭,對着桌上人一張張臉地看過去。
這三人裡面,原主要談的三段愛情占兩個名額了,剩下一個……
陳子輕的視線定格在謝浮臉上,眼睛一點點睜大。
不會吧?啊,不會吧?
他眼皮直跳,顫聲問:“你,你,你,你是學生會長?”
謝浮沒理睬他為了吸引人注意的做作反應,隻吃口茶幹,懶懶說:“高三不想做了,打算卸任。”
遲簾笑:“你倒是想得美,學校怎麼可能放過你。”
謝浮歎息:“一點意思都沒有,什麼都要管,累得像狗。”
遲簾幸災樂禍:“那不是鍛煉你的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