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易燃語調平穩淡漠,沒有絲毫大吼大叫的迹象:“再想。”
大邱拼命想了片刻,苦笑着搖了下頭,他似是又會想起了什麼被他遺漏的事情,欲言又止。
季易燃對孟一堃說:“你先回校。”
“行吧,我撤了。”孟一堃走出病房,帶上了門,他對走廊的二老打了個招呼,走過程地安慰兩句。
二老卻拉着他,不讓他走,問東問西。
病房裡
大邱透露自己遺漏的事:“隊長,你給我的三張符,也是一張三百萬嗎,那三張不就是九百萬。”
季易燃沒否認。
大邱悔不當初:“那天我沒把符帶回家,我落在球館儲物室裡了,沒跟你說實話是不想你認為我毛躁,我大你一歲,怎麼好意思。”
“我想着第二天去學校找到符就行,誰知道晚上會……網上說人多陽氣重鬼會怕,那麼多人在我家給我過生日,怎麼就沒用……要是我當時回校找符就好了……”大邱覺得自己太蠢。
季易燃默然幾瞬:“你不該撒謊。”
大邱斷斷續續地喘着氣:“隊長,你幫我把符拿過來,我都貼上,符就在儲物室的櫃子裡,我确認了的,你直接去拿就好了。”
季易燃沒去,他給隊裡人打電話,叫對方将符送來醫院。
出乎意料的是,那邊說沒找到符,櫃子裡沒有。
“怎麼會沒有,我都回想起來了,符被我卷起來塞在櫃子裡的長袖球衣一側口袋,不會錯的。”大邱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,就算他記岔了,黃符在他整理衣物過程中掉地上了,但黃符不是普通的白紙,誰見到了都不會不當回事。即便是學校打掃衛生的阿姨。
季易燃若有所思地吐出一句:“會不會,不是落在哪了,是被人偷了?”
“誰會偷符?”
大邱問完就狠狠抽了一口氣,當然是和他一樣撞邪的人。他的呼吸急促起來:“隊裡還有其他人像我這樣……”
季易燃思索:“目前,沒聽說。”
“沒聽說不一定就沒有,可能是瞞着了,不敢說,就像那晚去我家的一夥人,他們也不會對外議論的,這種事,誰說都晦氣,怕對自己不好。”大邱陷入空滞狀态。
“我會留意。”季易燃看手機上的時間,準備回校。
大邱張了張嘴:“隊長,對不起,符的事,不是我不信任你,是我糊塗心存僥幸,”
季易燃的話語裡沒什麼溫度:“不重要。”
大邱轉着眼珠看他往外走:“你給我的那三張符,跟我今天用的是出自同一個大師之手,還是更高級?”
季易燃打開門:“不确定。”
大邱自言自語:“要是更高級,那偷走符的人就能擺脫了……”
季易燃邁步離開。
病房做法驅鬼一事,隻有季易燃跟孟一堃兩個外行目睹了全程。
季易燃沒與人讨論,孟一堃倒是在晚上把那段視頻發到了微信群裡,不是班級群,也不是家族群,隻是他們兄弟幾個的小群,說明他哪怕急着想分享這個爆炸性現象,卻還是有所控制,謹慎地考慮過的。
孟一堃沒說是什麼視頻,遲簾手快地點開了。
視頻剛開始他就猜到了内容,但他好奇,他試探地問孟一堃,有沒有拍到什麼靈異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