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驅掉。”大師說。
孟一堃停止拍攝:“那怎麼辦?你們再做法貼符?”
大師高深莫測:“那不是我們想做就能做的,需要天機,時機,人機,三者缺一不可。”
孟一堃覺得這什麼大師是在裝神弄鬼,但符又确實燒黑燒沒了。
大師點燃一根香:“惡靈再次作亂的時間不定,季少爺,你要趕快讓病人醒過來,套問出事情的來龍去脈,查清惡靈的底細,想辦法為惡靈完成遺願,這樣我們才能将其送走。”
“好。”季易燃道。
大邱一蘇醒,季易燃就問他是怎麼撞邪的,他還是之前的答案——不知道。
孟一堃走到床邊:“你能醒,是你隊長花三百萬從一個大師手上買的符起了作用,不然現在你還在被鬼纏着。”
大邱瞳孔震顫,難怪他全身沒了束縛的感覺,也不覺得周圍陰森了。他激動得想笑,卻做不出相應的表情,他那一摔很恐怖,要不是他年輕身體好,當時就沒了命。
也有可能是鬼不讓他死得那麼痛快,故意吊着他。這會兒他因為傷勢無法動彈,就把眼珠往季易燃的方向轉。
雖然他能活了,可是符要三百萬嗎,那麼多,不會要他還吧,他隻能讓爸媽賣房才能還得起。
季易燃簡短道:“不用。”
大邱先是松懈下來,随後表現出了點感激和羞愧。
孟一堃“切”了聲:“鬼沒驅走,隻是暫時壓住了,你再不說實話,沒人能救得了你,你就等着你爸媽白發人送黑發人吧,老兩口在走廊守着你呢。”
大邱死裡逃生的體驗票就這麼結束了,他驚恐地喘了起來,随時都要昏厥過去。
“你再想想。”季易燃目光銳利。
大邱臉白得不像活人:“我第一次碰到怪事是在……開學前一周。”
孟一堃插話進來:“那就是暑假期間,你暑假去過什麼古怪的地方,類似鬼屋?密室逃脫恐怖本?”
“沒有去鬼屋,也沒有玩密室逃脫,我暑假就打遊戲,打球,睡覺,玩,沒别的了。”大邱吃力地回憶着,看起來不像是有撒謊隐瞞。
季易燃沉吟:“你打球,是跟校隊打,還是?”
“都有。”大邱說,“我野球場打的多,畢竟隊裡大家有時間才能約上,暑假都出去玩了,沒那麼容易約。”
季易燃不再發聲。
大邱昏昏入睡,孟一堃把大師的警醒說給他聽,他又瞪大了血絲遍布的眼睛,不敢昏睡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惡靈是誰,為什麼會找上我……”大邱絕望地哽咽。
病房籠罩着沉悶的氛圍。
孟一堃打算走的時候,大邱停下哽咽,突然說:“我暑假去過學校。”
不等季易燃有反應,孟一堃就先他一步問道:“都放暑假了,你去學校幹什麼?”
季易燃道:“打球?”
大邱輕輕點頭。
“學校也不是古怪的地方啊,我隻跟隊裡幾個人打了會球,然後就各自回家了。”他呢喃。
季易燃語調平穩淡漠,沒有絲毫大吼大叫的迹象:“再想。”